可憐他,而是覺得這老乞丐……非凡人!
莫說普通人,即便是奇門江湖上絕大多數的術士,也絕然不會察覺到這老乞丐的異樣。
因為老乞丐的身上根本沒有絲毫術士的氣息流露,更是普通到連為人的生機幾乎都已經到了微弱的地步,完全符合人之將死垂垂老矣油盡燈枯的狀態。但蘇淳風有著醒神的心境修為,遠遠看到老乞丐的第一眼時,就斷定這老乞丐是術士,其修為高深莫測,而能讓蘇淳風感覺高深莫測的修為……重生以來他還真沒有見識到過這等高人,就連在前世今生的奇門江湖上都號稱江湖第一人的縱仙歌,蘇淳風也不會在心裡給予其高深莫測的評價。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整個奇門江湖乃至於全球的術士中,能讓蘇淳風這號前世奇門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打心眼兒裡認為高深莫測的術士,委實少得可憐。
那麼,這老乞丐是誰?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蘇淳風可不會輕易以巧合的理由去忖度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他腦海中飛快地思忖著前世自己在奇門江湖上見識或者聽說過的那些屈指可數的頂尖高人,可一時半會兒,蘇淳風卻很難確認這個老乞丐是前世記憶中的哪一位高人。
這不奇怪,也許前世自己就沒聽說過,更沒見過這位高人。
畢竟,修為躍過醒神境的非凡人,多半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不理世間事或者真正大隱於市不為人知的仙人般存在。
思忖間,老乞丐已經走到了跟前。
蘇淳風貌似隨意,就如尋常人那般流露出好奇之色地上下打量了老乞丐幾眼。
這老乞丐臉上髒得幾乎看不清模樣了,面板黑中泛紅粗糙不堪,一雙眼睛混濁得仿若沒有絲毫神采,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理過洗過,打著卷亂蓬蓬地糾纏著著能住上一窩小鳥,汙黑的一雙手上還崩著幾道清晰可見的凍傷口子。
發現蘇淳風打量他的眼神,老乞丐就像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般,咧開嘴笑了笑,用左手接過木棍,伸出了右手。
寒風冽冽,老乞丐顫顫巍巍。
蘇淳風從懷裡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百元鈔票放到老乞丐的手上,溫和道:“老人家,天冷,到大院的飯店裡吃點熱的,避避寒吧。”
老乞丐一雙眼睛盯著蘇淳風的錢包,神經質般說道:“你包裡還有錢。”
蘇淳風微微一笑,把錢包裡剩餘的**張百元大鈔全掏出來遞給了老乞丐,只剩了些零錢,道:“我要出門,得留點兒車費。”
老乞丐愣了下,憨憨撓頭後才沒皮沒臉地把錢都接到了手裡,傻呵呵地說道:“你真傻。”
蘇淳風也不在意,擺了擺手,視線就從老乞丐身上移開,向南望去,像是在等待公交車的到來——他不在乎這千把塊錢,也沒想著以自己善良的表現感動這位深不可測的隱世高人成為忘年交,之所以大大方方給對方錢,是因為他不喜歡被他人掌控事情的節奏,尤其是這種突發的,自己根本沒有絲毫預料的事情。
畢竟,這老乞丐的出現,巧合的機率太低了。
那麼,修為如此高深的隱世高人找上門兒來,是好是壞暫不考慮,至少言行、理智不能落入對方的算計和引導中。更何況,不管是否真的巧合,蘇淳風都不能讓對方知曉,自己知曉對方是術士,是絕頂的高手。
老乞丐竟然也沒再多廢話,坦坦然把錢揣進被破襖裹著顯然漏風的懷裡,拄著木棍顫顫巍巍地往北走去。
蘇淳風神色淡然地站在冷風中,看都未再看老乞丐一眼。
沒過一會兒,公交車駛來。
蘇淳風上車後,選了挨著過道的座位坐下,沒有臨窗。
公交車很快便超過了蹣跚緩步而行的老乞丐。
老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