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汾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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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科場弊案(十七)
碧桐書院最近的氣氛有些壓抑,太監宮女們都知道素來心情極好的皇后總是冷著臉,平時總是雷打不動的午睡也睡得不太安慰,地下服侍的人互相耳提面命,一定要當好差事,不要要皇后有發作自己的機會。
安德海從碧桐書院外頭匆匆跑了進來,幾個灑掃的小太監看見氣急敗壞的首領太監,忍不住停下了掃把,竊竊私語,“這不知道哪裡又有什麼壞訊息了。”
“咱們兄弟注意著點,快把差事做了,找地方歇息去,娘娘只要咱們事兒辦好,別的時候自在的緊。”
“極是極是。”
“文妃薨逝了?”杏貞點了點頭,原本煩悶的心情變得多了些憂傷,太醫回報,說文妃的身子已經全然壞了,也就是在這幾日的時候,“可惜了,她父母親還在園子裡?”
“是,學士是今個入宮的,文妃母親這幾日都是日夜陪著的,如今正在那頭哭著呢。”安德海遞上了手裡的摺子,“這是文妃的遺折。”
杏貞接過了文妃的摺子,翻開觀看,“那你趕緊去稟告皇上吧,哎,這死後哀榮也要讓內務府準備妥當。”
“是。”安德海轉身正欲離去,就聽到了皇后的喊聲,“等等!”安德海轉過身子,看到杏貞原本煩悶的臉上透出了一點欣喜的表情,杏貞猛地合上文妃的遺折,抬起頭來,頭上的累金絲瑪瑙鳳紋步搖微微顫動,杏貞直視安德海,眼中射出精光,“文妃妹妹啊文妃妹妹,你可真是時候!如此時機真是天給予之!有本宮在一日,自然會護的你家裡周全!小安子,安排轎輦,馬上去九州清晏,本宮要和皇上面陳此事!”
“是!”
陳孚恩在簽押房裡品了一口祁門紅茶,閉目養神。早上去圓明園參加御前會議穿著補服一直沒脫下來,就這樣端坐在簽押房裡,等會,還要有要事。
陳孚恩的師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附在陳孚恩的耳邊悄悄地說道:“東翁,大牢裡的三個人已經都用了上路飯了。”
陳孚恩點點頭,“內閣軍機沒什麼變化吧?”
“有肅順大人在那邊盯著,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那個師爺說道。“此事定然不會再有變數了,柏俊就算想皇上的赦令,肅順大人必然也不會讓詔書出圓明園一步的。”
陳孚恩睜開了眼睛,微微一嘆,“老夫也不欲置柏俊於死地,打發他賦閒回家便是,這朝爭若是死了人,將來若是端華載垣等人失勢,也免不了有人要落井下石,置老夫於死地啊。”以北宋為例。原本政治鬥爭不過是貶官,把失敗者趕出朝堂便不再下死手,到了王安石變法之後,哲宗當朝,一連讓幾個保守黨的重要人物死在了嶺南貶謫之地,這才如同火藥索一般引燃了整個政治局勢,朝政由此敗壞。
“雖說是凡事留一線,可肅順要置人於死地,皇上都批了,東翁也不必多慮。幾個鐵帽子王,輕易到不了的,東翁何必杞人憂天。”那師爺深知陳孚恩等人之事,開口勸慰道。
“也只能如此了。既然讓老夫去監刑,凡事不能出半點差錯,那些虎視眈眈進士出身的御史們,咬不了肅順,咬的了我這個大司寇,關防你去安排好。”師爺躬身應下,陳孚恩抖擻起精神,此時哪裡還有什麼退路,只能是一往直前了,“午時三刻驗明正身,即刻處斬!”
“是,東翁。”那個師爺應下,卻又有點擔心起來,“若是皇上突然轉了心思,要赦免柏俊一干人等,與其那時候難為,不如提早些時候行刑?”
“不可,”陳孚恩搖搖頭,斷然拒絕,“本官這裡依律行刑,若是肅順那頭擋不住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