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吧!小心眼又愛計較,人家一得罪她一定加倍奉還,看不頤眼的也會使計算計,絕不讓人家好過而圖一時之快。
可是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心思玲瓏,長袖善舞多機謀,巧心慧質談笑用兵,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賽諸葛、隱世慧者。
瞧!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評論,做好人多簡單,人人稱讚還能以此掩飾惡行,傷天害理的事做再多也不會有人發現,因為沒人會懷疑到大善人頭上。
歪理?她倒有自知之明。“做人就不必了,把你跨出去的腳給我縮回。”
她那點小心思豈能瞞過他的眼。
“天亮了,奴婢去打水給堡主淨臉。”她特別“恭敬”的說道,不忘福福身。
“等你打水回來天就黑了,過來幫我捶捶背。”她想當奴婢就讓她當個過癮。
拓拔剛話剛說完,她馬上故態復萌。
“什麼,要我捶背?你怎麼不幫我捶腰捶大腿?我渾身痠痛都快不能走路了,你就這麼殘忍要我手也廢掉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她的難受是誰造成的。
“你是僕從我是主,我要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不得有任何爭辯。”自稱奴婢就要盡到奴婢的本份。
什麼僕呀主的,他還當真不成。“堡主大哥,你瞧我這手又細又小不長肉,哪做得了什麼粗活,你忍心它皮開肉綻汙了你的白衣嗎?”
一身白也不知是什麼癖好,發白衣白鞋也白,不叫他白無常還真糟蹋了。
“過來。”他冷音的一喚。
“好嘛!過來就過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下低頭……”咦!他在做什麼?
眼中有著愕然,羅竹衣怔忡著發楞。
“腰還痛不痛?”手掌一張放在她的腰際,以內力推淤的驅走痠痛。
“我……我……不痛了。”鼻頭微酸,一陣雪花在心頭化開了。
“腿呢?抬高放在我身上。”他知道她有多難受,初嘗雲雨的女子不可能那麼快復原。
何況他一夜要了她幾回,一般女子根本承受不了,她沒倒下他已經很意外了,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粉頰一赧,她羞紅了臉一瞋,“你羞不羞呀!我是女孩家哪,要我腿抬高成何體統。”
“怪了,你也會害羞。”天要鬧飢,水要荒了,天下奇觀。
“什麼話,好歹我也學過四書五經、莊周女誡,你何必取笑人家。”真是失禮,她起碼也是個才情洋溢的女子。
“這是取笑嗎?”他怔愕地看著她,像是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他的世界只有仇恨和血腥,以及擺脫不掉的冰冷,刀光血影中他只看見自己僵硬的屍體,在無人的荒漠裡任鳥獸啄食。
由被動殺人到熱中殺人,他手中的軟劍只為殺人而存在,除了殺人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用處,毫無目的的一日復一日重複相同的動作。
以前是替義父殺人,為他剷除宿敵鞏固地位,讓陰風堡的威名威震武林。
而現在他為了自己殺人,因為他已嗜殺成性,不見血流如注就像少了什麼似的,以殺止殺來控制體內的殺孽,讓自己生存。
“堡主大哥,你又在說笑了,損人還裝得若無其事,你跟我大姐一樣陰險。”只是他看起來不像是裝的,一副詫異無比的模樣。
他真的不懂那是取笑嗎?
垂下眼,拓拔剛將她拉入懷中輕揉她玉足。“叫我拓拔大哥,我准許你不用以堡主稱呼。”
是喔!還真和善,一副施恩的嘴臉。“哎呀!輕點,會痛啦!”
“不重揉下散你凝結的氣血。”瞧著她雪嫩的肌理,他又想要她了。
“那就不要揉嘛!反正過兩天它自然會散了……”啊,疼!他一定在報仇。
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