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齒暈香道:“那她說不定留的不止是紙訊哩,或許……或許還是留給你的情信呢。”
楊宗志伸手颳著費幼梅瑤挺的鼻尖,失聲笑道:“可是我連她的老家在哪都找不到,又怎麼能看到這封紙訊呢?”他語氣稍稍一頓,看著幼梅兒露出疑惑的豔麗神色,接著又道:“照說她是大宛國的公主,老家定然是在大宛城的,但她若說的是這裡,可就是在留難我了,大宛國的王宮,我可沒有法子進去,更加取不到她的什麼紙訊。”
楊宗志抬起頭來,眼前幻化出一張如花美貌的笑臉來,遠眉輕黛,素髻邊插了一朵蒼白的不知名野花,恍惚道:“後來我又想,她說的老家,或許是這幽州城也說不定,幼梅兒,這位姑娘和賽鳳姑娘也許同是咱們南朝人的後裔,她們的家中早年發生變故,被人一夜血洗滿門,她們的本名可能是姓柯,和若兒帶一些遠親宗室,所以我來到幽州城後,便去她們柯家的宅院中看過了,只是那裡十幾年前便被人燒殺成一片狼藉,留下一灘廢墟,什麼老家花壇,可更說不上了。”
“啊……”費幼梅驚訝的嬌呼一聲,蹙起細細的眉尖道:“這麼慘呀,那……那你更要好好對待她們兩姐妹了呢,她們一個姐姐獻身給了你,妹妹卻又為你捨棄榮華富貴,再加上她們的家世如此可憐,你可不能對不起她們。”
“你這丫頭……”楊宗志寵溺的撫了撫費幼梅粉膩的香腮,這丫頭方才還氣鼓鼓的嘟著小嘴,模樣甚為不忿,這會子聽見秀鳳和賽鳳家中的往事,立刻又轉換了顏色,盡是關切擔心起來,彷彿生怕自己愧對了人家,不過每每想起卓天凡說的夜襲柯家大院之事,楊宗志心底也不禁黯然矛盾,既希望秀兒和賽鳳果真是南朝後裔,又萬分不希望她們小時候遭遇過這般的慘事。
他惆悵的嘆了口氣,拉著費幼梅向城牆下走去,月光在樓梯口牽出兩人長長的影子,楊宗志道:“反正今夜左右無事,我便跟你詳細說說和這兩位姑娘認識的經過,好不好?”
費幼梅小嘴中默唸有詞,聽了秀鳳和賽鳳的家世後,聯想到自己從小被爹孃捧在手心裡,跟人家比起來,快樂了不知多少倍,便在想:“好可憐的一對小姐妹。”渾然記不住那秀鳳在北斗旗時,還促狹的氣過她好幾回,念起秀鳳說留了紙訊,費幼梅不禁暗暗發急,聽了楊宗志的話,她趕緊點了點堆了白雪的小腦袋,跟著楊宗志盈盈向城樓下走去,一邊堅定道:“嗯,大哥你快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早日接到秀鳳姐姐的紙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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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回到深圳,再把這幾天的補上來。
第五百一十九章 眷眷 之三
“哎……大哥,原來你與秀鳳,賽鳳姑娘是這般結識的哩。”費幼梅惆悵的嘆了一口香氣,冷風撲面,將她口齒中的餘芳吹開,化作潔白的絲帶飄向身後。
幽州城的雪夜,帶著潮潮的溼氣,城中霧重,暖暖的紅燈籠便看著極不真切,從城樓上走下來後,一邊聽著楊宗志低聲說起一年前的往事,一邊在腦海中似乎能夠清澈的看見,那個同樣大雪紛飛的鳳凰城夜晚,大哥帶著賽鳳姑娘從絕壁之上的呼倫山上跳下,又被秀鳳姑娘用一串銅鈴打傷了胳膊,從此九死一生,天人兩隔。
費幼梅姣麗的眼眸中泛起痛惜之色,轉頭看著楊宗志輕輕在身前踱著步,垂頭想著過去的事情,時而說上幾句,費幼梅心頭一陣劇痛,跑過去抱住他的後脊,泣聲道:“大哥呀,賽鳳姑娘的事情,你過去和我說過一次哩,我聽了之後心裡面只覺得感動,敬佩不已,可是她姐姐為什麼要打你呀,將你打傷了,她難道不心疼的麼?”
楊宗志自嘲的嘿嘿一笑,轉身道:“那個時候我和她身份敵對,她是大宛國的大公主,自幼被派到鳳舞池去學藝,而我是南朝的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