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
婉容趕忙閉上鳳目,說:“是君阿哥……”
“啪啪啪啪!”銀衣仙子給了她四耳光,把婉容打得左歪右倒,只感到滿天星斗,牙齦血出。惡狠狠地說:“原來你這騷狐狸果然美,怪不得他說你是他唯一動心的女孩子,你該死,也快要死了,許你多活一夜。”
“你……你……”婉容莫明其妙地問。
銀衣仙子像一頭雌老虎,“嗤”一聲扯破了她的綠色夜衣,拉掉她的胸圍子,她也成了個半裸美人兒,氣沖沖地說:“告訴你,他是我的丈夫,你這騷狐狸令他念念不忘,他說這世間只對你動心,我受不了。今晚,讓你看看我夫婦恩愛,明天,我活埋了你。”
罵完,她剝了個一絲不掛,擱在床內倚在床檀上。
君珂恰在這時甦醒,但已無法運勁,開口便罵:“你這潑賤貨,你想想……”
銀衣仙子猛地捏住他的牙關,在枕畔摸出一顆緋色丹丸,塞入他口中,膩聲叫:“冤家,你心痛麼?嘻嘻!”
婉容暗暗叫苦,閉上眼,兩行清淚掛下腮邊,她叫:“君珂哥,你……”
君珂身上開始一陣抽搐,已經聽不到她的叫喚了,突然像頭猛虎,將格格蕩笑的銀衣仙子掀倒。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三更後到了院門外,扣著門環叫:“有人麼?開門。”
“誰?”裡面有人問。
“我,琵琶三娘。”
“是找少爺麼?他已在二更未走了。”
“別騙我了,我要問問他。人該到手了,我知道。”黑影一閃,她已越院牆而入。
也在這時,樓下內房傳出哀傷欲絕的飲泣聲,一個衣衫凌落的人影踉蹌奔出廳門,恰與急掠而來的琵琶三娘照了面。
驀地,雷電一閃,照亮了大地,接著“轟隆隆”雷聲狂震,“嘩啦啦”豆大的雨滴向下急灑。
琵琶三孃的銀色琵琶,在雷光一閃中,銀光閃閃,十分刺目。
奔出的黑影衣襟仍未掩好,酥胸半露,玉乳搖搖,一頭青絲披散,右手抓緊連把長劍,劍把上的大紅寶石映著電光發出奪目光華。
驀地,她左手一扔,向琵琶三娘射出一把紫色細針,仰天長號,聲如中箭哀猿,奔出了院門投入狂風暴雨之中,哭聲漸遠。
琵琶三娘驟不及防,嗯了一聲,踉蹌便倒。
廳門內冒雨奔出小春,火速抱起人,急問:“三娘,怎樣了?你……'
“我囊中有……有解藥,快……快救救……我。”琵琶三娘虛弱地叫,仍緊緊抱著她的銀琵琶。
四月梢的大雷雨,下個不停,風狂、雨暴、天空中金蛇亂舞,雷聲殷殷。
那半裸的女人是華山紫鳳,她奔向徽州府城。
大雷雨下了一夜,天快亮了,但雨並未停,山下面徽溪洪水暴漲。
風雨滿樓,狂風猛烈,但樓上房中的燭光,並未被吹熄,床上狼藉,一雙裸男女擁抱著沉沉睡去,床內倚櫃的裸女,在默默凝神行功,她要用真氣衝開被閉了的四處穴道,渾身已現出了汗跡。
一條灰影從三更時分開始,便搜遍了徽州城,這時已搜完了東南北三面郊區,正沿山向這地搜刮,這人是四明怪客沈明昭,當他發現心愛徒孫平白地在客店裡失蹤,他能不急?簡直像在熱鍋上的螞蟻。
這一帶房舍不多,極少耽誤,天快亮了,他也到了小樓的左近,小樓上有燈光,像是大海中的燈塔。
在他看到了燈光,向那地狂掠時,另兩個黑影恰在另一方向,一前一後也走上了同一目標。
前一個人高大健壯,年約九十高齡,花白頭髮五綹銀鬚,在電光連閃下,可看出他臉色生得很怪異,左面灰黑,鷹目炯炯生光,穿一襲灰施,腰上扣著一把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