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小指一挑,腰帶上一個三角形的錦繡香囊,開始散發出一陣奇香的無色氣體。原來她小指所挑處,正是香囊上端的一個小軟塞,囊中藏了一個小鋼管,塞除便散出了無形的毒煙。
紅衣四妹明媚地一笑,往下說:“這並非奇事,乃是從九江府三處聯絡站得來的訊息。”
“怪事,聯絡處不會告訴你們廬山的聚會所在。”
“桑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嚴刑迫供之下,鐵打金剛也得吐實。”
金刀桑爺大驚失色,已聽出口氣不對,倏然站起,其餘眾人也變色起身,手按在刀把上準備動手。
“說!你們是何來路?”金刀桑爺沉喝。
紅衣四妹冷冷一笑,神色冷然道:“我們乃是銀劍白龍的死對頭,小過節需當面結算。名號嘛,告訴你們並無不可,你聽清了,免得忘記。浙西三妖的姐妹,我姓佟,其餘的不必問啦。嘻嘻,這些人為何在大門廳中躺下了?不像話。”
她臉上的神色本來夠冷,但笑聲一起,她像是換了一張臉孔,俏極媚極甜極。在她笑靨如花中,大廳中一陣亂,最先一聲不哼往地下躺的人,是在兩側伺候的十數名大漢,像倒了不少木雕菩薩,砰然有聲。
也在她狠狠發話中,金刀桑爺已經知道大事不好,當第一名大漢倒下時,幾與“浙西三妖’”四字同時出口。他不等紅衣四妹說完,身形倏動,閃入內堂不見。
其餘的人也不笨,先後屏住呼吸抽身向後廳門急掠,“浙西三妖”四字似有無窮的震撼力,撼動著他們的神經,再不撤走怎受得了?
紫影疾閃,跟蹤追入了內堂,華山紫鳳的冷酷語音,在空間裡震盪:“如果你們逃得了,枉死城早該沒有枉死鬼了,留下啦!你們的性命該替銀劍白龍賣了。”
所有的女人向四面八方飛掠,九支長劍灑出朵朵銀花,中毒倒地的人—一了帳了,殺入了內院。
紅衣四妹隨華山紫鳳進入了內堂,劈而碰上了六名精壯大漢,六大漢讓過了金刀桑爺,向前挺刀急截。
金刀桑爺向裡狂奔,一面大叫:“老伴,取我的金刀來。快,先吞下一顆闢毒丹。”
兩女身形疾逾電閃,長劍矢矯如龍,衝入了人叢,神龍向兩側舞爪張牙,一衝之下,六大漢張著怪眼挨劍倒地。
這九個月來,她們的進境委實驚人,令人刮目相看,判若兩人。大概是陰陽老怪發了狠、將絕學已傾囊傳授給她們了,她們的劍上,已可注入神功絕學。“摧枯大真力”,所以六把沉重的鋼刀,根本禁受不起長劍的凌厲一擊。
兩人在剎那間,斃了六大漢,逼近至金刀桑爺的身後,眨眼即至,雙方同時進入了穿堂。穿堂,這是介於大廳與後廳的所在,地方不大,光線也不充足。但陳設不多,正好動手。
紅衣四妹追得最快,她發出一聲銀鈴似的輕笑,身劍合一飛射而來,笑完叫:“納命!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叫聲中,長劍已到。
與桑爺同時逃出的另兩名老人,知道已到了生死關頭,脫身不易。拚啦!同時側身,旋身,出袖。並肩大呼:“咱們拚了!”
他們身上未帶兵刃,大袖便是他們防身的武器,袖出罡風乍起,如山力道狂湧而出。
袖風一觸劍尖,劍發龍吟,稍一震鳴,即突入罡風之中,紅衣四妹以一敵二,毫無所懼,她叫:“好!混元氣功,但救不了你們的命。”
叫聲中,劍化點點寒星,左右分張,分襲兩老人腰脅。
兩老人挫身閃避,左右遊走。左首老人剛用兇猛的掌力拍偏襲到的劍影,向左飄走。
飄得好,剛撞上了後到的華山紫鳳。她右手長劍急指對方胸膛突入,左手劍訣微抬,叫:“躺下!”
老人雙袖齊拂,斜拂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