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
“你……你是……是……”他呆呆地問,上身不住搖晃。
俏尼姑噗嗤一笑,妙曼地說:“貧尼出家人,要向寶宅化緣。
黑髯人舉起沉重的手,吃力地晃動,說:“敝宅有……有要事,無人接……接待師……師姑師姑……”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檀樾所說的要事,想亦不會阻礙貧尼化緣之舉。觀檀樾氣色不佳,晦紋白眉心直透天庭,定然在最近大禍臨頭,且迫在眉睫。檀樾去意匆匆,不走大門而越野而行,似乎身懷要事.如不是通風報信,定然是想避禍他方,是麼?”
黑髯人似乎一呆,突向下一僕,喃喃地說:“胡……胡說八……八道……”
話未完,人已向前仆倒,百忙中仍伸手去撐地面,想減少跌倒的衝力。
“噗”一聲,他的下顎捱了一足尖,俏尼姑腳下的多耳麻鞋,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記重擊,不僅下顎粉碎,下半截臉部整個完蛋,一聲未吭,人向上飛翻了一個倒斛鬥,“叭匍”一聲跌翻在地。
悄尼姑嘻嘻一笑,似乎對殺人極感快意,跨前一步,再飛一腳,將屍體踢入草叢中,冷冷地說:“浙西三妖做案,一向不留活口。別在九泉下怨貧尼心狠手辣,只能怨你自己該死。”
說完,一晃不見,仍閃入樹後向下一蹲,幽香仍在空間裡盪漾。
大廳中,三名白髮老人看九女已到,立即含笑降階相迎,中間老人一臉橫肉,鷹目勾鼻紅光滿臉,看去不是善類。大刺刺地點頭為禮,說:“諸位姑娘芳駕光臨,老漢深感榮幸,寒舍蓬蓽生輝。請移玉大廳,老朽候教。”
紅衣四妹斂衽行禮,媚笑道:“小女於一行來得魯莽,者前輩海涵。老前輩年登古稀,依然龍馬精神,可喜可賀。”
“咦!姑娘似乎認得老朽?”老傢伙訝然問。
“老前輩一代豪傑,金刀威鎮宇內,十八年前老前輩未封刀之前,晚輩曾有幸一睹桑爺的風采。”
“咦!你多大歲數了?”金刀桑爺惑然問。看這女人年不過雙十,十八年前如何能認識他潯陽之虎金刀桑爺?
“晚輩虛度三十二春,好教前輩見笑。”
一旁的另一老人介面道:“大哥,這兒不便,何不請姑娘們入廳說話。”
“二弟說得是,大哥糊塗了。呵呵!”金刀桑爺的笑聲像梟啼,笑完向階上舉手虛引,又說道:“諸位姑娘請。”
紅衣四妹閃過一旁,抬起潔白的纖手,辭讓道:“晚輩不敢有僭,老前輩請。”
“老朽領路,請升階。”
第十九章 臨危深情
一行人在大廳落坐,除了四妹和主人客套外,其餘八女皆含笑側坐,極有教養地低首無言。
僕人獻上香茗,金刀桑爺掀著白鬚發話了:“佟姑娘既是北方人氏,萬里迢迢芳駕光臨九江寒舍,真是為銀劍白龍冷老弟臺助拳而來麼?”
紅衣四妹含笑點頭道:“敝姐妹在南京邀遊,接獲冷大俠傳來柬帖,著晚輩速至九江府助拳,十萬火急。可是……”
話未完,老傢伙搶著說:“佟姑娘,冷老弟在九江府城設了三處聯絡站,而老朽這兒卻非傳信所在,姑娘如何會找來的?”
紅衣四妹顧左右而言他,說:“老前輩,冷大俠目下何在?”
“他已跟隨他的恩師青城煉氣士,午前在桑落洲乘船下航,至雷池催促大蛟翻江神蛟速至,桑落洲會合,因傳信已數天,還未見翻江神蛟大寨主前來。佟姑娘,請問姑娘是如何獲知老朽的住所的?”
華山紫鳳一聽銀劍白龍不在,大失所望,舉秀目向紅衣四妹看去,紅衣四妹正向她送來一道神秘的眼波。她得到四妹的暗示,開始伸手到腰帶上抽取繡帕揩拭嘴角,在她抽羅帕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