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弟,那小夥子為何不將人帶往遂昌,卻帶往龍游?”
“這……這倒……”
“不必這,老朽從靈山巡檢司來,卻未聽說有人用牛將兇犯拖到靈山交官府處治。”
甲首愁眉苦臉說:“老伯,這事敝下不知內情,只是聽……”
四明怪客臉色一沉,搶著說:“老弟,你只聽姓冷的一面之詞,怎能妄下定論?等會兒在官府之前,你這種只憑風聞而作證,官司你打定了。姓冷的小畜生做下了這種事,卻隨便找一個人抵罪,故意說給你們聽,他卻在後來殺人滅口。一走了之,留官司給你們打,看你如何善後。”
“老伯,我……我們又該如何說法?”
“姓冷的強行索食,牽了一頭牛,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他還拔劍行兇威嚇。”
“那就是了,足以證明他就是兇手。等會兒見官,你可將實情稟明。將姓冷的在這兒拔劍威嚇的事從實說了就成,甚至可斷定說他就是兇手,不然必將受到牽連,不可再咬定是林君珂所為,言盡於此,老朽告辭。”
說完,率兩位姑娘向靈山方向走了。沿途,他留意牛蹄跡,可是已隔了一天,牛蹄跡已早消失不見了。
他們又回到靈山,仍問不出所以然,最後老人家說:“銀劍白龍既然隻身出現在龍游,顯然他定然將林君珂在猿啼絕崖殺了,這時即使找到了猿啼絕崖,也嫌太晚啦。目下唯一可做的事,便是找到銀劍白龍小畜生,他躲不掉的,找他去。”
兩位姑娘芳心大亂,也知道事已絕望,只好讓老人家安排,奔向龍游。
許波三十餘口滅門慘禍經官之後,並未牽涉君珂。因為君珂那天投宿在上游黃家村,也就是許波的兒女親家的村落。君珂投宿時,傷勢雖被百轉丹壓下,但病容明顯,晚間呻吟之聲戶外可聞,天破曉時方行上路,乃是黃家村的人有目共睹的事實。而許家的血案,屍體經驗定是早一天死亡的。而且在黃昏前,銀劍白龍經過黃家村,也曾為村民所見,這強有力的證據,洗雪了君珂的冤屈。
銀劍白龍弄巧反拙,在遂昌縣的海捕文書中,主犯的姓名面貌,赫然是他閣下冷真陽。
但銀劍白龍的收穫也不少,至少怪物和魔君們,除了白骨行屍之外,全都被他的話所惑,先入為主,認定許家血案是君珂所為,訊息慢慢外傳,加上銀劍白龍有計劃的推動,眾口爍金,死了的林君珂成了淫賊,他銀劍白龍卻成了行俠仗義的英雄豪傑。
四明怪客到了龍游,立即傳信給江湖好友,迫尋銀劍白龍的訊息,準備擒人。
可是,銀劍白龍失了蹤,音訊香然。
銀劍白龍跳水逃命,不敢在附近登岸,向下遊江口會合處急泳,當需要換氣時,他便仰面朝天將嘴伸出水面,吸滿了氣繼續下潛,在水面,還被人誤認為是一條大魚哩。
他正全速潛泳,突覺左方水勢兇猛,他知道,已經到了信安江啦!
全程六七里,他輕而易舉地進入信安江,知道危機已過,該上岸了。
驀地,他發現水上有一條小船,正順江飄下,不時可聽到緩緩的漿聲。
“好啊!先上船再說。”他想。
他到了船旁,突然飛射出水,手一搭船舷,奇快地躍入船頭艙板上,小船竟然毫無晃動之象。
“好!了得,魚鷹出水身法,高明。”一個蒼勁的嗓音,在艄尾響起。
“過獎過獎。呵呵!在下有幸,遇上了識貨的。”他抹掉臉上的水珠,傲然地答。這是一艘小烏篷,小小地,左右艙以及艙中傢俱,有凌落的修補痕跡。船尾,安坐著一個老艄公,漿已收好,只用一柄短漿作舵,順流而下。赫然是被君珂幾乎搗爛了船的要命龍王。
銀劍白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