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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男生,都會讓她想起齊天印。
一想到昨天突然被他直接丟出門,她就覺得莫名其妙,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她搞不懂,他們原來吃得很開心,他怎麼會突然變臉,把她驅逐出境。
要不是已經先傳達了乾媽今晚要他一定得回家,盡身為齊家大胃王主力選手的責任,幫忙吃那一堆中元普渡拜拜用的祭品,她不把他的門鈴按到電線走火誓不罷休。
好不甘心啊,才和他獨處沒有幾個小時,連要質問他為何承諾一起住卻又爽約都還來不及,她又和他隔著一扇大鐵門了。
沒有一起住,她要怎麼讓他喜歡上她啊?還有那個採欣姐姐,為什麼印哥要對她這麼好啊?
想到這麼多待解的問題,青霓又是一聲嘆息,尚未收回心神,一張英氣逼人的俏臉已然迎至眼前。
“大小姐,我第十五次問你,你在嘆什慶氣啊?”無端一次次被忽略的段烈問得咬牙切齒。
哇,火氣好大的一張臉啊!嚇死人了!
“嚇!你幹嘛這麼靠近嘛,有話好好說嘛……”青霓安撫著道,可是說到後來又沉入自己的世界,眼神空洞了起來。
段烈看著,怒火再起,怎知青霓仍不知死活的轉了個頭,繼續嘆氣,沒再理會她。
段烈超想捶爆好友的小腦袋,如果她捨得,她早就用力一拳打下去了!
“範、青、霓,你再把我當空氣,看我下學期還罩不罩你!上學期你無原無故請了好幾天假,期末考如若不是有我和小襲考前大猜題,你早就被當到留級,還要暑修到吐血!”段烈恨恨的罵著。
就算心裡拿青霓沒轍,口頭上還是警告一下她。
青霓幽幽的轉過來面對段烈盛怒的俏臉,一雙小手撫上她的臉,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心。
“烈——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心裡好煩,我知道你最疼我,對我最好了,別讓我煩上加煩,求求你。”青霓軟軟的哀求。
段烈拉來自己的椅子,臉一側,近距離的趴在青霓的臉旁。
天氣很熱,她想和所有的人保持至少兩公尺的距離,唯獨青霓和申屠襲例外。
“你在煩什麼?說出來,好友一場,我幫你。”沒辦法對她冷漠,也沒辦法討厭她,段烈只想幫她解決煩惱。
青霓苦笑了聲。
“煩……煩印哥不喜歡我。”煩來煩去,這是她所有煩惱的根源。
段烈一聽,臉色微變,但在青霓的輕撫下馬上恢復原狀。
“你為什麼堅持這麼喜歡他?”段烈喉頭好似火燒,艱難的問道。
青霓還是一副被熱暈頭的模樣,只是她原已熟紅的小臉像染上金粉似的閃閃發光。
她的眼神像飄至遠方,看到桃花源一樣。
“小烈,你人生第一個記憶是在幾歲?”青霓沒頭沒腦的問。
段烈隨口說道:“大概三歲吧,我媽說我記得的瓷磚花色,是三歲時住的房子,我四歲起就搬到小襲家隔壁了。”她還記得她那時坐在地上玩七巧板,是和教她拳術的爺爺一起玩的。
青霓一邊聽,一邊玩著段烈那又直又細,令她羨慕不已的頭髮。
“我的記憶很晚喔,大概是到五歲,我才開始有記憶的。”
“這和喜歡你的印哥有什麼關係?”沒啥耐性,段烈直接切入重點。
青霓又是一個柔柔的甜笑。
“我的第一個記憶很美喔……那天不冷也不熱,下午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躺在軟軟的床上,像蓋了張小毯子,而查理先生躺在我的背後,大手好象抱著我的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賣烤地瓜的聲音,可是不會很吵,讓人好懷念。
“而近靠在我耳朵邊的,是塊有點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