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在君歸於眼角餘光裡,鳳眸微眯唇角一絲笑意噙起來。他倒是個不錯的,一等便是百年也沒有離開,唔……扶搖不厚道著想:他就算想離開,怕也是沒有辦法離開呢。
倆人目光匯合一會,君歸於再度將藥鼎推到劉觀天眼前,言辭誠肯說到劉觀天暈乎暈乎愣著把藥鼎收下。
次日,大荒地修士聽聞有兩個大膽修士剩船離開,不約而同紛紛來到岸邊,觀摩觀摩是哪兩個大膽到不要命的亡命之人。
站在細軟海沙上面,扶搖以靈茶代酒謝過劉觀天這幾日的招待,並沉聲提道:“葬仙山脈妖氣已破,但依不適合修真人士在山脈修炬煉。還望劉掌門能留心一二,以防有修士誤入。”
“晚輩謹記前輩提醒,長墓門上下亦會勞記。葬仙山脈依舊為禁脈,無長墓門掌門手令不得入內,違者,驅出大荒地,永世不得踏近大荒地半步。”
劉觀天臉色嚴肅一一道來,得元嬰大能提醒,他自然更會謹慎行事;葬仙山脈雖妖氣已散,但,卻是大荒地的主脈,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扶搖前輩所設禁制連同境界元嬰大能都難破解,現在留大大荒地的修士裡最高境界也便是金丹後期,想必……沒有人會無聊到去碰元嬰大能的禁制吧。
除非丫的想自殺。
扶搖翎頷首淺笑,“嗯,你能勞記住好。”
君歸於已鬆開船索,只等扶搖起啟。他長袍樸素站在船頭也難掩他一襲清貴,眉目俊雅脈脈含情,“師叔,再說道下去便到響午了。難不成師叔是想請劉掌門一道去蒼吾派做客?”
“哈哈哈,這有何不可。”扶搖悠然笑起,清濯面靨在碧水,天藍下更顯容顏綺麗,絕世無雙,不過,只有君歸於可以看到。
在劉觀天眼前,眼前元嬰大能之容如霧中花,水中月迷迷糊糊不敢瞧得太清楚。
劉觀天彎腰,揖手長禮,“晚輩恭走扶搖前輩,祝前輩一路順風,走日到達蒼吾極地。”又對君歸於道,“歸於兄,此去一別不然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劉某願歸於兄心想事成。”
他若還瞧不出點什麼名面,也算是白活了幾百年。
在場兩位都是人精豈有沒有聽出他話中,扶搖笑眯眯看著君歸於,用神識傳識調戲起來,“君弟子,師叔我可是還記得在我膝下承歡一事呢。”
“原來師叔還記得,如此,弟子倒放心了。若師叔還想親自一試,弟子必是跨掃長榻,浴沐更衣靜候扶搖臨駕……。”君歸於笑意深深如此回答,其之露骨,咳,很好很強大。
猥瑣的上神很喜歡!
扶搖可不是被調戲幾句便臉紅羞目的女子,她修眉挑挑,霸氣回道:“我喜歡床寬數丈,褥軟如雲,床邊暗櫃有各種用於潤閨房樂趣小玩意兒。君弟子,你可要記住了。此三點若有一點讓我不滿,呵呵,我會甩袖離開哦。”
床寬數丈,褥軟如雲,床邊暗櫃有各種用於潤閨房樂趣小玩意兒……
君歸於聽著嘴角的笑意更深,讓整個俊容都柔和不少,不過是三點而已,好辦。回去後他便在所居靈峰裡重造道府,再把內寢廂房規模建大,如此,便能容得下數丈寬的床了。
廣袖隨風吹動,鴉色長髮漫起漫揚,聲色清如潺潺泉水而對劉觀天道:“呈劉掌門吉言了……。”
手掌微動,一道靈力便催動船隻起航而行。劉觀天朗笑著擲茶盞入海,凌空而起,半空裡傳來他渾厚聲音,便是一首離別曲:千山萬水,大漠長鷹,君自離去,願與珍重……。
有了君歸於在身邊,扶搖便是無事一身輕躺在夾板了悠然自得了;她手指掐動,算起了辰日來。
算著,算著……苦逼發現自己有些算不清鳥。
一臉狐惑問起君歸於,“我離開蒼吾派有多少年了?我之前記著應該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