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
三一和雙一的呼吸更加沉重,眼神更加熾烈。
禿鷲繼續說道:“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作為陳決的隊友是不是在角獸大森林裡親眼目睹了陳決勾結角獸屠殺我們的訓練者?”
眾人再次怔住。他們非常清楚這裡的營規。勾結外族視同叛國,在這裡的營規中是第一可殺之罪。
現在雙一和三一才真正明白了禿鷲的意思。
雙一咋聽此言。臉上現出劇烈掙扎的表情。甚至她的脖頸上因為極度緊張而凸出根根如小蛇一般的青筋。最後她那姣好的面龐上現出一絲絲的絕望。
那個數次把他們從死亡邊緣救出來的人。那個甘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他們生存機會的人。那個英俊的如陽光般的大男孩就要因為他們兩人的選擇而面臨著無法選擇的命運。
她抬起她的眼睛看了一眼渾身顫抖的三一。一咬牙,猛然出手。
雙一的身體緩緩地委頓於地。
她用她的生命去試圖維護一個有恩於她。但連她的名字也不願意去記住的男人。
禿鷲猛地站起身,他的臉上露出一種極度震驚和憤怒的表情。
兩個才相處幾天的人居然一人可以為另外一個輕易地付出她生命?這是什麼?這是忠誠?這是感恩?這是一種精神感召?這是一種人格魅力?
此時禿鷲的情緒無比的複雜。他的驚訝是那個女人意料之外的選擇。他的憤怒是由於居然有人願意為了那個人付出生命。這個比那個人用前恭後倨的方式折辱他更傷害他脆弱的心靈。
他抬眼瞥了瞥地上的屍體。目光陰冷地看向臉色蒼白,顫抖不已的三一。
“撲通”。三一在沉重的壓力之下暈了過去。
5個小時後。203教室裡。
當陳決翻開他新的教科書時。門被猛烈地撞開。
禿鷲,胖豬還有8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走了進來。
突然的變故讓年輕的女教官有些微微的窘迫和慌亂。
在九幽訓練營沒有人不怕禿鷲。包括普通的教官。
禿鷲無視眾人。他直接走到陳決的面前,以一種極其沉痛的表情看著埋頭靜靜地合上書頁的陳決。說道:“陳決,真遺憾,你要提前上路了。”
陳決抬頭,起身。直面著禿鷲。他現在的身高和禿鷲的身高已經相差無幾。所以他們互相對視的雙眼之間的直線距離不到10厘米。連兩人的呼吸都緊緊交織在一起。
禿鷲的臉上沉痛的表情悄然隱去,換了一種嘲諷的表情。他問道:“是不是覺得有些意外?”
陳決搖頭,身體往後退了兩步。伸出手煽了煽他前面的空氣。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禿鷲嘴角抽動了一下。剛才陳決的那個小動作讓他極度的不爽。他提高聲調大聲地說道:“你的前隊友王樹,也就是你嘴裡的三一親眼目睹了你和角獸首領勾結的全過程。按照我們的營規,你將被按照視同叛國罪處決。王樹的口供已經備案。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說完他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看著陳決。
但是陳決註定會讓他失望。他只是平靜地點頭。一言不語。
禿鷲沒有從陳決的臉上看到他期盼的被人出賣的痛苦表情。他有些微微的沮喪。於是他繼續說道:“徐婷,也就是嘴中的雙一。因為拒絕與我們合作。也已經自盡。現在你準備上路吧。”
陳決看著禿鷲。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痛苦。他用一種咬釘斷鐵的聲音問道:“你說她叫徐婷?”
禿鷲終於有了一些快感。他說道:“對。她叫徐婷。也許你們可以在黃泉路上相見。”
陳決的臉上現出一絲苦澀和自嘲。他曾經暗暗地對自己說,不要讓人因為自己而失去生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