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乾脆就成了蚊子哼哼。
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圍觀眾人沒成想今兒松年堂是白請他們看戲,立時都興奮起來。
“哎喲,趙木匠,那你可太不厚道了,咋能這麼辦事?”
又有好事者,朝葉連翹面上看看,納悶道:“趙老狗,你說的就是這姑娘?可我瞧著,她頭上臉上嫩生生,哪有疤?”
這當口,姜掌櫃便適時站了出來。
“諸位,這位葉姑娘,便是松年堂新請的坐堂,不為人診病施藥,只替大家解決各種容貌上的煩惱。她額頭上那塊被硯臺砸出來的疤痕,原本是極深的,便是被她自個兒給醫好了——趕明兒大家若有需要,儘可來松年堂尋她。我們不能拍著胸脯保證她能解決一切問題,但至少,不管上門的是誰,她必將一視同仁,盡力而為。”
頓了頓,他又道:“此外,如今正是春夏之交,為防疫病,過兩日,松年堂會在門口熬煮藥湯相贈,大家儘可以來領。”
底下又是一陣嗡嗡隆隆的議論聲。
葉連翹衝眾人頷首笑了笑,回頭見趙老狗閉著嘴,便皺眉道:“繼續說啊!”
趙老狗臉都皺成一團了:“這不是……都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從頭再說,我沒讓你停,你就不許停!”
第六十話 初來
這一天,城中最有名的木匠趙老狗,足足在松年堂的大門外唸叨了一下午,翻來覆去說的都是同一番話,直說得口乾舌燥,嗓子也啞了。
葉連翹特地讓鋪子上眾人不要給他水喝,當然,大家壓根兒也就沒那個意思,紛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有幾個年輕些的學徒,還三不五時就跑出去瞧他一回,端著茶碗嘿嘿直樂,再大模大樣地喝上一口,故意把動靜兒弄得格外響亮,勾得他一個勁兒吞唾沫,滿心裡惱怒,卻又半點發作不得。
直到申時初,葉冬葵幹完了活兒,領著葉連翹和小丁香一起回家,姓趙的才算熬到了頭。葉連翹一句“你可以走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在空氣裡飄蕩,那傢伙便一溜煙地跑出老遠去,鑽進巷弄沒了蹤跡。
往後趙老狗還會不會如從前那般行事,他們兄妹三個不得而知。但無論如何,從今日始,他們不會再與這個人,有半點干係。
葉家三兄妹了了舊怨,捎帶著還給松年堂又做了一回宣傳,都算是兩全其美。三人將那口在胸中憋悶許久的惡氣吐了出來,不約而同都覺得輕鬆,回家歡歡喜喜做了飯菜來吃,又聚在一處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入了亥時,考慮到明天還要做事,才匆匆忙忙地各自歇下。
一夜好夢,隔天,便是葉連翹正式去松年堂坐堂的日子。
葉冬葵得去藥鋪裡做活兒,小丁香作為葉連翹的小跟班兒和好幫手,則是理所當然地跟著她同去,兄妹三個一道出門,到得松年堂,葉冬葵即刻開工,葉連翹笑吟吟與鋪子上眾人打過招呼,便帶著丁香小尾巴徑直入了內堂。
鋪子上請的兩個女夥計已早早到了,正手腳利落地抹灰掃地。
兩個姑娘皆是十五六歲,高一點的那個叫聶元冬,性子活潑嘴也甜,一見葉連翹便迎上來寒暄;另一個叫做伍平安的則明顯要沉靜許多,不大愛說話,柔柔衝葉連翹一笑,便轉身自顧自端起水盆走了出去。
這二人從前或多或少都接觸過藥材,並不是完全的外行。尋常而言,她們這年紀,正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卻在外做工,難免使人覺得奇怪,然而葉連翹卻也沒多問,只笑嘻嘻同她們見過,又拉來小丁香,讓她叫姐姐。
“葉姑娘你放心。”
聶元冬十分自來熟地挽住她手臂,親親熱熱道:“招我們來上工的那天,姜掌櫃就吩咐過,我和平安妹子是幫你做事的,你的美容方我們不能講給任何人聽,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