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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平道黨徒聚眾鬧事,可終歸沒鬧出什麼名堂來,無非是小打小鬧而已。

然則,正值他的注意聚焦在右北平郡諸事上,偏偏右北平郡接連多次呈遞上關於整治太平道的文書,徐無縣、平剛縣皆放佛是樂此不疲似的,隔三差五便有呈請書送上來,以至於最近自己總是會看到關於太平道的危機論,不得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右北平郡正值賊亂成患之際,卻還如此鄭重的呈報太平道一事,劉焉可不是迂腐之人,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重要xing。再加上如今外面的傳言紛紛,太平道越來越瘋漲的聲勢,著實是不能掉以輕心。故而,他不得不認真尋思該如何下手整治太平道,最起碼不能再讓太平道於幽州境內鬧得更厲害。

不久前他徵詢過幾個幕僚屬下的意見,然而這些人要麼是根本不覺得太平道會是什麼大問題,要麼所提出的整治方案是無稽之談,根本是治標不治本的舉措,弄不好反而還會加劇民間對官府的怨恨。

左右不得其解,但又不能一事不做,劉焉決定先發一道命令,禁止各郡各縣百姓從事太平道活動,也嚴令限制所有太平道傳道事宜。剛剛謄寫完刺史命令,他還沒來得急擱下筆,忽得聽見大殿之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小吏神sè慌張的跑到門口,躬身向內行禮。

“何事如此慌張?”劉焉手中提著筆毫,疑惑不解的向門外問道。

“大人,出事了。右北平郡快馬來報,徐無縣白身祖昭跨郡到令支,將遼西郡令支縣縣君斬殺了。”小吏顧不上喘氣,急急忙忙的說道。

“什麼?你是說,徐無縣也有人造反?”劉焉一驚,手中的筆毫重重的拍在案上,縱身躍起,奪口質問道。

“啊?”小吏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了半晌之後,方才解釋道,“回大人,這,倒也不是徐無縣有人作亂。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前ri夜裡,令支縣突遭兩股賊寇搶城,徐無縣祖昭應令支縣之邀帶本縣義勇趕去救援。結果那祖昭在擊退搶城賊寇之後,忽又調查發現令支縣縣君曾不顧縣城安危,在城門失守之際竟棄城私逃,險些害得令支縣淪入賊寇之手。祖昭一怒之下便將令支縣縣君就地正x法了。”

聽完小吏的之後,劉焉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又有縣城作亂,其他事情都能慢慢來解決,更何況單單聽小吏的這般回報,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他早就聽聞過徐無縣祖昭的名聲,年方十六,出類拔萃,多次擊潰犯境胡賊,又頗有風采,著實是少年英雄之輩。既然令支縣縣君畏懼賊寇棄城私逃,原本就犯下不赦之罪,被就地正x法也就正x法了,根本無須這般大驚小怪。

他不疾不徐重新落座,將拍在案上的筆毫拾起來,恢復波瀾不驚之態,說道:“令支縣縣君棄城私逃,此事可是確鑿?”

小吏回答道:“此事有令支縣縣府多為官員聯名作證,理應是確鑿的。”

劉焉微微籲出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既是確鑿之事,那也無需太過打緊,交給郡裡來處理即可。如此,就罷了。”

小吏無奈的搖了搖頭,神sè再次變得焦慮起來,連忙說道:“大人有所不知,祖昭斬殺令支縣縣君一事可能不算是大事,但,但也不知道怎麼的,此事卻讓車騎大將軍知曉。張大將軍對此事甚為重視,說祖昭白身擅殺縣官,其心不正,是為以下犯上之逆行,不可縱容。聽說,聽說這會兒張大將軍已經派人去去往徐無縣了。”

劉焉怔了怔,奇怪的問道:“張將軍為何對此事如此重視?”

不得不說,他對車騎將軍張溫還是有幾分隔閡,縱然自己知道張溫是一個有政治主見,在大的方面也是十分正直的人,可畢竟對方奉旨來到幽州,或多或少都會影響自己刺史的利益。正因為這樣,他總有一種“臥榻之側”的危機感。

之前張溫因徵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