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能一盡全力。他的確給田憲修書一封,承諾自己即將會抽調徐無義勇馳援令支,但田憲並不確定援軍究竟什麼時候到。城門失守,流寇肆掠,縣君逃走,不難想象令支縣會陷入何等地步。與其在被流寇俘虜之後受盡屈辱,倒不如自行了斷,以死殉城。
長長嘆了一口氣,祖昭無奈的說道:“唉,田功曹是一個有氣節的人,只可惜,這次卻偏偏讓氣節給害了。”
祖季同樣有幾分感觸,默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後,他抬頭問道:“大公子,該如何處理此事?”
祖昭說道:“先好好收斂,待到縣城安穩下來後,派人去請田家的人來領遺體。”
祖季點了點頭,旋即招呼幾名子弟將田憲的屍體從柴房抬走。
一個時辰後,令支縣城總算安穩下來。儘管仍然許多流寇流竄在城內,可大勢已去,這些流寇也只能東躲xizàng,不敢再公然作亂。韓田分派人手到縣城各處通報平亂結果,並要求各里里正組織本里民眾,拱衛本里安全,隨後又將義勇分成幾個小隊,於城中各處巡視jing戒。安排完這些,他這才趕會縣府與祖昭碰面。
韓田剛走進縣府大門,就聽見公堂上傳來一陣哭喊聲,有男有女,不過聲音聽上去都是那麼熟悉。他帶著狐疑加快腳步,跨門走進公堂,一眼便見到公堂大廳下方正跪著十多個人,在看清楚這些人的模樣後,頓時驚訝不已,一隻手忍不住摁在腰間佩劍上。
正跪在大廳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別人,居然正是王縣君及其家中眷屬。
王縣君不僅不顧縣君的威嚴,屈膝下跪,更是涕零不止的向堂上的祖昭拼命求饒。
其他家眷同樣泣不成聲,夫人、孩子相擁而哭。此時此刻站在堂上的祖昭,放佛根本不是一個尋常少年,而是一個能夠宣判生死的判官一般。
“祖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韓田驚詫不已,摁劍快步奔至堂前,甚是激動的向堂上的祖昭詢問道。
王縣君一見韓田,連忙跪行至韓田面前,拽著韓田的袖子哭喊不已。
“韓縣尉,韓縣尉救我。這,這祖昭要殺我!”
“大膽祖昭,你一介草民竟敢謀害堂堂縣君,你可知罪!”韓田聽了王縣君的話,一下子暴跳如雷。他不僅感到十分奇怪,祖昭不辭辛苦趕來馳援令支縣,識破yin謀,擊退賊寇,必然不應做出什麼不當之舉,並且就算拋開這一切不算,祖昭真要謀反也不應該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才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大人,我祖昭絕非以下犯上,只是王縣君所做所為,實在令人髮指,就算祖昭不殺他,此事上奏到郡府、州府,王縣君也絕對難逃死罪。”祖昭面無表情,他同樣手按佩劍,冷漠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熠熠的殺意。
話音剛落,堂下包括王縣君在內的一眾人等哭聲更響。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田訝然問道。他雖然能從祖昭的話中判斷此事是事出有因,可終歸覺得此事太過嚴重。可惜他現在隻身一人,門外也只有三、四個手下,而現在整個縣府全是祖家子弟,真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怕自己也很難控制局面。
第1章,寒風襲來
nbsp;薊縣,幽州刺史府。
劉焉正在為最近幾ri州境內各郡呈報的官文感到憂慮,州境內各郡多是事端發生,尤其是右北平郡最讓人不能省心。當然,在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真正引人擔憂的還是關於太平道ri益勢大與胡馬犯境這兩個方面。
身為幽州刺史,劉焉倒是曾認真思索過州境之內所面臨的種種困境,胡馬犯境一事年年都有,這已然是無可厚非的頭等大患;但無論如何,他卻不能提起對太平道的重視,正如其他大部分州刺史、郡太守一樣,儘管時有聽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