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對法國還不瞭解嗎?”我們手挽著手朝外幣兌換處走去。
“圖爾古特叫出羅西的名字,那聲調是多麼的熟悉。他天衣無縫地加入了表演,卻不說明為什麼跑進來。
“‘您認識羅西教授?’圖爾古特用同樣的聲調又問了一次。
“我仍一言不發,不過海倫顯然下了決心。‘羅西教授是保羅的導師,是我們學校歷史系的。’
“‘這真是不可思議啊,’圖爾古特緩緩說道。
“‘您認識他?’我問道。
“‘我從未見過他,’圖爾古特說。‘不過我在一個極不尋常的情況下聽說過他。請坐下吧,我的夥計們,我想我必須告訴你們這件事。’他即便是吃驚不已,仍友好地招呼我們坐下。 ‘這裡有些非常離奇的事情——’他停下來,似乎又強迫自己向我們解釋。‘幾年前,我對這份檔案開始著迷,向圖書管理員打聽有關它的所有情況。他告訴我,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我,沒人看過它,不過他想他的前輩——我是說他的前任——知道一些情況。於是我去找那位老管理員。’
“‘他現在還活著嗎?’我屏住呼吸。
“‘哦,不,很遺憾。他告訴我,他把這些資料鎖了起來,因為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說曾經有個外國教授來看過,然後顯得非常苦惱,突然跑出了圖書館。這件事發生幾天後,老管理員正一個人在館裡幹活。他抬起頭,突然發現一個大個子在看同樣的東西。當時沒人進來過,又是晚上,已經關門了,朝街的門是鎖上的。他不明白這人是怎麼進來的。然後他告訴我——’圖爾古特傾身向前,壓低了聲音——‘他告訴我,他朝那人走去,想問他在幹什麼,那人抬起頭,從他的嘴角滴下一滴血來。’
“我感到一陣噁心,海倫抬起肩,似乎要甩掉顫抖。‘起初,老管理員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我。我相信他是怕我認為他瘋了。他說,看到那樣子,他差點兒暈過去。等他再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不過文獻還散放在桌子上。第二天,他把這個聖盒放到古籍處,一直上著鎖。他說,他還在這裡工作時,再沒人來看過它們,他也沒再見過那個陌生人。’
“‘羅西怎麼樣呢?’我急忙問道。
“‘嗯,你知道,我決心把這件事徹底弄清楚,於是我向他打聽那個外國研究者的名字,可他記不得了,只說他覺得是個義大利人。他讓我去看一九三零年的登記簿。這裡的朋友同意讓我查。我查了一下,找到了羅西教授的名字,發現他來自英國的牛津。後來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寄到牛津。’
“‘他回信了嗎?’海倫幾乎是在瞪著圖爾古特。
“‘回了,不過他已去了美國的一所大學——你們的學校——信過了很久才到他手裡。’
“‘這真是怪,’我喃喃道。‘我簡直搞不懂。’
“‘嗯,這還不是最怪的事情,’圖爾古特急切地說。他轉向桌上的羊皮紙,那份書目,手指划著頁底羅西的名字。我看著它,再次盯著名字後面的話。我能確定那是拉丁文。
“‘這裡說的是什麼?您能讀懂拉丁文嗎?’
“圖爾古特點點頭,這讓我鬆了口氣。‘說的是”巴塞洛繆·羅西,’雙耳罐裡的——精靈——鬼魂。‘“’
“我頓時思緒狂飛。‘不過我知道那句話。我想——我肯定那是他這個春天一直在寫的一篇文章的題目。’我停下來。‘正在寫。大約一個月前,他給我看過。是研究希臘悲劇和希臘舞臺有時用來做道具的物件的。’海倫專注地盯著我。‘這是——我肯定這是他目前的工作。’
“‘非常奇怪的是,’圖爾古特說。現在我聽出了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