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還有點事,你趕快休息吧!”
文晴的耳後立即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快速的開門聲,巨大的關門聲。
一切過後,屋內又恢復了慣有的寧靜,如死寂般的寧靜。
文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抹去腮邊淚水。眼神空洞。不久,她的臉上露出丁一抹自嘲的苦笑。
瞧,她都做了些什麼?蠢呀!傻呀!居然自取其辱,可笑啊!自己都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還做白日夢,痴心妄想。活該!活該!
窗外,茫茫的夜籠罩著大地,黑暗吞沒了一切,黎明遙遙無期。
早晨,文晴打了通電話去律師樓,叫人儘快擬一份離婚書,送到她手上。既然已成定局,又何必拖拖拉拉。
“嫂嫂!”
是於惠,文晴的頭由原本的陣陣抽痛迅速變成排山倒海的劇痛。於惠從來不輕易地這麼恭敬地稱呼她,除非——
果不然,她—走進,文晴便發現她促狹的笑容。
“昨天睡得好不好?可真辛苦你了!”說完,暖昧地對她拋了個媚眼,便向前走,還不住地低笑。
文晴原本憔悴不堪的臉此時更顯蒼白,嘴角那抹自嘲的笑容更悲涼。人人都以為她嫁了個既能幹又溫柔又體貼的丈夫,生活美滿得不像話,就連她自己也曾一度這麼認為。
可惜!幻想終究是幻想,它永遠不會因為別人的意願而變為現實。
結婚不到三個月,她就由原先的親熱美少婦墜為活寡婦,忍受著與自己心愛的丈夫分隔兩地的痛苦煎熬,更可悲的是,她探愛了五年的男人竟沒有愛過自己。
五年!五年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五年的青春是何等寶貴,她居然用了足足五年的寶貴青春去愛一個從未愛過自己的人,這一廂情願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就連她這麼一個會做生意的商人也算不清。
文晴推開會議室的門,—坐下,於惠就湊了過來。
“喂。聽說哥從美國帶了個得力女助手回來耶!辦事能力特高不說,而且人長得特漂亮。在美國四年經常跟哥出雙入對,外面還謠傳,如果你跟哥發生婚變,下一任於夫人非她莫屬,嫂嫂,你可要千萬小心提防,提防哦!”
說完還不忘眨了眨翦水般的雙眸,樣子狡黠得要命,她分明是耍文晴開心,但出乎於惠意料之外的是,她沒有如期得到一記白眼或一個惡形惡狀的警告,於惠尋樂子的好心一下子煙消雲散。
唉!就算明知道是她故意加鹽加醋誇大其詞也賞個臉,給點反應,害她—點樂子也尋不到。
很快,其它的職員也陸陸續續入座,時間是正十點,會議理應開始,但會議的重要人物,於信和他的助手卻遲遲來到,會場上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終於,在十點十五分,會議室的大門驀然開啟。
於信第一個走進來,隨他之後進來的女人使在場的人不禁發出驚呼。
文晴聞聲抬頭,恰好迎上那帶著濃濃挑釁性的眼睛,文晴的心一怔,不知她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來者不善!”於惠收起了剛才的嘻笑,變得嚴肅認真。
“各位,很抱歉,因為資料臨時出現問題,所以耽誤了開會時間,請大家見諒!現在會議正式開始,首先由我們美國分公司的副經理邵美媚小姐向大家簡單地總結一下美國分公司在四年來的業務發展情況。”
邵美媚在於信的邀請下,站了起來,面對著在場二十多人的注視仍顯得神態自若,顯然是身經百戰。
她首先不急著總結報告,反而自我介紹起來。
“大家好,我是美國分公司調來的職員,從今天開始就會同大家一同共事,所以請大家多多指教!”
她這一套謙虛得體的說詞,贏得了在場職員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