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面身為準爸媽的於佰和文晴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
文晴心裡懊悔萬分,當她是瞎了眼,才會嫁到如此瘋狂的家庭,但現在已經是後悔莫及了。
一想到這個事實,身子突然一軟倒在於信懷裡。兀自傷心去了。
而於信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對家人這樣“瘋狂”也是所料未及的,他只知道,他要辦的事,比他想象中還要難辦,他直覺,那似乎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一個大家庭的事。
“啪——”
燈亮了,屋內頓時明亮起來了!
“進來坐吧!我先去洗個澡。”
吩咐完畢,文晴走進浴室,而丁信亦很順從,這樣的情景仿似一個主一個客,顯然,兩人忘了自己原先的身份,
當文晴從浴室出來時,很習慣性地在落地窗旁找到埋頭於書本的於信,他總是這樣的,文晴不自覺地笑了。
她輕輕走到他身邊,坐在他身旁,然後很自然地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出來了。”於信側了側肩來望她,
“嗯!”一如往常般的,她由他肩上滑入他懷裡。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發生得如此理所當然,他們就像回到了五年前一樣,她曾是那麼深愛著他,亦曾以為他一如自己般地深愛自己。
“累嗎?”於信望著半眯著眼睛的文晴輕問。
懷中的人並沒有回答,長長的睫毛像兩把黑羽扇般的扇了扇,豐潤的紅唇漾出一抹慵懶而性感的淺笑,以前,他總能猜出她的心思,現在——
一如往昔,他放下手中的書,兩隻拇指分壓在她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地來回按摩,文晴全身心地放鬆,靜靜地享受著他那粗糙的手指所帶來的觸感,她開始變得陶陶然,思緒似乎正向四面八方飄飛,她就似一團棉絮,在微風的承託下,在空中來回飄浮,在她的胸臆間,滿足感不斷地集中、凝聚,進而擴散到四肢百駭。在他懷中她似乎化成了一掬水,一掬讓他輕掬在手中輕吻淺嘗的泉水。
她已醉了,清醒的心又開始迷失,。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有想我嗎?我好想你——”話猶如夢中的呢喃般從文晴的紅唇裡溢位。
原本輕輕地來回按摩的手亦剎時間僵硬了。
兩行清淚從眼角里滑落,沒入發中。
“怎麼哭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文晴張開迷濛的雙眸,一臉的愕然,她哭了嗎?
怎麼地不知道。
“別哭,告訴我怎麼了,別哭!”
於信輕撫著文晴的發安慰,內心絞痛不已,她的淚讓他有莫名其妙的心痛,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痛。
他越是說得萬般疼惜,她的視線便越迷糊,看來她真的哭。
為什麼他總能讓日己心碎再心胖。她多想他的深情只屬於她一人,還有他整個懷抱、整顆心、整個人通通都只屬於她,只為她獨享。
“晴——說話——告訴我你怎麼了?”
於信抹著越加洶湧的淚水,萬般痛惜地將她納入懷內。
“你可不可以對我偏心一點——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多愛我一點?”
她盈盈地雙眸直直地對上那擔憂的眼瞳,輕撫著他那剛毅的臉龐。
這一張她四年來魂牽夢縈的臉終於又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就近在咫尺。
“信——別離開我——”
當四片唇瓣相接的一剎那,於信像觸電般地推開了懷中的文晴,不理她跌倒在地,只顧慌忙爬起身,臉上深情不再、憐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驚駭慌亂。
他的舉動探深地刺傷了文晴。
“我……先回去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