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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奴倨傲揚頭,不可一世的看著敏之,“你想見他?”
敏之嗤笑道,“是他抓我來這兒,難道我不該見他?”
魅奴一步上前抓住敏之的手腕將他拉近自己,力大到敏之根本無法掙脫,“右使不是誰想見都能見到的,他抓你來這兒就必定有他的道理。跟我走。”說完,一把拽住敏之出石室,越過長長的走道徑直去到最裡面的房間。
隨手一拍牆壁,原本密不透縫的牆拉開一道口子,魅奴毫不溫柔的拽過敏之往石室內狠狠一推,敏之猛不設防整個人撞到地上,右臂隨即傳來一陣摩擦的痛。
“你們大唐男人真是沒用。”魅奴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敏之,嘴角笑意含盡譏諷,“一個個都弱不禁風的,居然還妄想攻打我地宮,可笑!”
敏之也不覺難堪,撫著隱隱作痛的右臂起身笑道,“大唐分文官武將,我是文官一職,自然不會武功。若是讓你遇上武將,只怕剛才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姑娘你了。”
“哦?”魅奴笑意滿滿的走近敏之,突然一掌震上他的胸口,七分力道逼得他步步後退,背脊頂上了牆壁。
“文官也好,武將也罷,”魅奴一把抓起敏之的手將之舉起套在牆上的枷鎖裡,“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地宮這麼多年來,還未有怕過誰!”
敏之被魅奴那一掌震得頭昏眼花,胸口一陣陣抽痛著,全身發軟擠不出一絲的力氣,只能任由她將自己鎖在牆上。
“你說,大唐的秦王殿下在我這兒,”魅奴捏住敏之的臉頰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笑容格外明媚,“我若叫外面那些小兵們自卸手腳,他們會答應嗎?”
敏之矍然大驚,“你……”
“怎麼?”魅奴手指一個用力,敏之還未說出的話全數堵在了舌尖,“害怕了?我聽說唐朝男人個個不畏生死,難道是假的不成?”邊說,邊託著敏之的臉惡狠狠地拍打著,“放心好了,秦王殿下,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的。留著你,還大有用處。”
魅奴甩開敏之的臉,冷冷哼了一聲後,轉身走出石室。
胸口的疼痛還在繼續擴散著,敏之雙眉緊蹙,閉眼輕嘆。
此後幾天,敏之都未曾見到鬼僕,只有帶著銀色面罩的地宮門徒時不時的進來送些水和乾糧。
敏之每每欲要和他們搭話,那些人都只是放下東西便默默離開,幾次三番後,敏之也不再奢望那些人能突發善心放自己離開。
過了兩日,魅奴笑著走進來,手中隨意把玩著一把金光瀲灩的匕首,“想不到你這個秦王還真值錢,我提出的要求,他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敏之沉默無聲,微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魅奴抽出刀刃,鋒利的刀尖順著敏之的臉頰緩緩下滑,“這麼俊俏的臉,要是不小心弄花了,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心疼啊?”
話音剛落,魅奴手指故意一偏,一道指長的血痕在敏之臉龐清晰顯現,鮮血如珠般滑落,在他的衣襟上迅速滲開。
敏之痛撥出聲,雙眉擰成一團,黑亮的眼眸因疼痛愈發黑沉起來。
“痛嗎?”魅奴笑意純善的問道,彷彿面前站著是自己久未相逢的好友一般。
“為什麼?”敏之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終於得以脫口而出。
“為什麼?”魅奴挑眉一笑,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因為你是朝廷派來的人,你是她的手下。”
“她?”敏之忍著說話時的扯痛,疑惑道,“天后娘娘?”
“什麼天后娘娘!”魅奴大怒,手起刀落,在敏之的錦袍上割下幾刀,幾緞金色的料子悠然墜地,“她算什麼天后?派人盜取地宮門主玉符,以此來牽制右使鬼僕,使地宮不得不效忠於她。而現在,又因地宮再無利用價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