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和期待微微地痛了。
可是他沒有看她,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皇上身後的綠衣女子,雖然明知在皇宮裡是不能與他相認的,但心底還是湧上淡淡的失落。他難道不能給她一個暗示麼,哪怕輕輕地看她一眼也好啊。(橘園瀠心陌默為您手打製作)
耶律重瑱叫大家不必拘束,還和方才一樣就好,說著他已經很隨意地坐在皇后與韓譽中間,韓譽雖然面對的是皇上,卻也不拘小節隨地而坐,面上一派鎮定自若,玉壠煙只是站在耶律重瑱身後,仍忍不住把目光悄悄地看向韓譽,溫湘就坐在韓譽身邊,狀似和韓譽親暱異常。看到溫湘在韓譽與皇上說話的時候竟挽上他的胳膊,而他也並沒有推開她,玉壠煙心裡拂過淡淡的酸澀,記憶之中,玉無言除了允許她親近,從來都不近任何女色的,難道他已經變了?
原來韓譽能這樣自由出入後宮,還和溫宛如此熟稔,是因為當今宰相溫延言居然是他的義父,不僅玉壠煙心裡暗暗驚訝,就連皇上臉上也露出訝然之色,“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朕竟然不知,殿試的時候公子怎麼不點破呢。”韓譽說:“皇上見諒,我以為殿試中皇上想了解的是文士的見解才識,並不是出身來歷,況且雖然義父貴為當朝宰相,但我也並不想仰仗義父的身上光環,韓譽只是韓譽,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好。”(橘園瀠心陌默為您手打製作)
皇上點頭,“話雖如此,但現在朕知道了這層關係,朕傾慕的人才竟然是皇后的義弟,心裡也很欣慰。”聽到皇上誇獎,皇后一笑,心裡暢快了幾分,看了一眼玉壠煙,“好久不曾喝到小玉泡的茶了,看來今天臣妾有口福了。”皇上眼眸輕移,看了玉壠煙一眼,皇后看到那溫柔的眼波,臉上一緊,唇角的笑容有點扭了。
玉壠煙輕輕曲身,“奴婢這就去泡茶。”她剛一走出,溫湘就撇撇嘴,伏在韓譽耳邊說,“譽哥哥,那個玉壠煙頂討厭了,她一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譽哥哥,好像要把你吃了似的。她搶了姐姐的皇上哥哥,還把心思往你身上打,真不要臉。”韓譽聞言只是淡淡笑了笑,她自以為是耳語,只是聲音實在是大了些,皇后臉上有些掛不住,悄悄瞪了溫湘一眼,溫湘仍不自覺,整個身子幾乎要靠在韓譽身上。耶律重瑱似乎並沒有聽到,面色如舊,只是眼眸淡淡的,不見了眼底的笑意。
不多時候,玉壠煙手裡端著茶盤進來,將四盞茶一一放在個人面前。耶律重瑱和溫宛都是牡丹花茶,耶律重瑱的茶湯清淡明透,白瓷杯底綻開著一朵白色牡丹,高貴華麗,飽滿的花瓣在清湯中靜靜伸展,清雅又驚豔。溫宛的茶湯卻是淡淡的粉色,中間一朵半開的粉色牡丹,雍容嬌美,暗和溫宛身份,溫湘面前的是一碗菊花茶,幾縷飄零的菊花瓣浮在水中。最別緻的是韓譽的杏花茶,誰都沒想到杏花也可以沏茶,茶湯是那種極淡極淡的琥珀色,幾朵潔白杏花如同小船般漂浮在水面上,意境清幽,引人遐思。(橘園瀠心陌默為您手打製作)
幾個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被那幾瓣漂游的杏花吸引,玉壠煙悄悄地看向韓譽的側臉,悵然失神。從小她就酷愛茶藝,而她和他皆生長在杏花寨,他們最愛的花都是杏花。她於是研製了杏花茶,連爹爹都不曾嘗過,是她的私心,她只想沏給他喝,也只有他能喝到她沏的杏花茶。
“原來杏花也能沏茶,還是第一次看到。”韓譽感嘆,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點點頭,卻連眼角餘光都沒給沏茶人,玉壠煙的心像風箏一樣直線掉下去。
“小玉給人的驚喜還更多呢。”皇后說,也輕輕品了一口,不停讚歎。見大家都在誇玉壠煙,溫湘一臉慍色,將茶一摔,“他們的茶都那樣好看,為什麼我卻是這麼普通的菊花茶,小玉,你給我過來。”玉壠煙一臉淡定地走過去,溫湘端起茶似乎要故伎重演,玉壠煙壓低聲音說:“溫二小姐的‘溼毒’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