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變成欣喜;而原來欣喜的;都顯得有些愣怔。
“大……大人;恨水他……”那白恨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死了。”蘇唐道:“當時我身受重創;無力救他。”
死得好那白恨秋差點脫口喊出這三個字;倒不是他天性涼薄;人死不能復生;恨水的死亡;如果能讓一位大修行者欠下人情;那是真正的死得其所;換成他自己;肯定會欣然接受死亡;以此為家族換來最大的利益。
用直白的話說;白恨秋是很狂熱的;可以為了家族付出一切;所以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白真世、白真羽兩位老爺子身體可還好?”蘇唐問道。
“家父在一年前已經過世;真羽叔叔去黑森林歷練受了傷;一直臥床不起;多謝大人掛念了……”那白恨秋急忙回道;現在他完全相信了;這位大修行者和他的胞弟肯定是朋友;否則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蘇唐沉默片刻:“有沒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什麼?”那白恨秋有些不懂。
“我欠了白兄一個承諾;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出力;你儘管開口。”蘇唐道
“我”那白恨秋的身體又一次開始顫抖了;不過剛才是因為絕望;現在卻是因為過於興奮。
席間有幾個人驀然變得面如死灰;對他們來說;這位大修行者對白家的承諾;重逾山嶽;絕對可以⊥常山縣的局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程大先生?”蘇唐的視線轉到了居中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人身上。
“在大人面前可不敢稱先生。”那壯年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在下程牧笛;見過大人。”
“果然是你。”蘇唐露出微笑:“你還記得趙樑棟麼?”
“趙……趙樑棟?”那壯年人呆了一呆;接著想起了蘇唐說的是誰;心中不由異常狐疑;以蘇唐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認得那種小人物?
“當初;是你指使趙樑棟來謀害我;那時候就應該找你算賬;可惜;我殺了紅夫人;被迫離開了常山縣;也讓你多活了幾年。”蘇唐輕聲道:“不過……現在算賬也不晚。”
“你……你是……”程牧笛嚇得汗毛倒豎;想起了一個幾天前他們還在談論的名字。
蘇唐並不介意留下自己的真實身份;今夜他就要帶著朱兒、可兒她們離開了;至於上京城夏家;不過是一個破落的修行世家;薛義說起過;滿打滿算;夏家只有兩個大祖級的修行者;他根本不擔心。
程牧笛猛地轉過身;向窗戶射去;可惜;他連宗師的門檻都沒有闖過去;動作在蘇唐眼裡慢得可憐;程牧笛一隻腿跨過窗框;另一隻腿還沒離開地面;一顆旋轉著的火球已經激射而至;洞穿了程牧笛的身體。
轟……程牧笛化作熊熊燃燒的火人;嘶叫著撲倒在地。
“塵歸塵、土歸土;我留下的因果;總歸是要由我了結的。”蘇唐輕嘆道;隨後看向那白恨秋:“你想好了麼?”
白恨秋本來還無法下定決心;此刻聽出蘇唐有遠行的意思;猛然咬了咬牙;吼叫道:“我要他們鐵家滿門滅絕”
如果再貪婪一些;或許會捨不得把承諾用掉;但白恨秋的頭腦很清醒;如果蘇唐走了;他們可能再也看不到蘇唐;那個承諾也就成了水中月、鏡中花;不如索性把目標對準鐵家
眼前這位大修行者居然是以前妙道閣的蘇先生;白恨秋無法想象;蘇唐是怎麼成長起來的;這種進境;足以傲視整個修行界了;但這些與他無關;蘇唐與程家有仇;如果再把鐵家毀掉;他們白家自然而然成了常山縣的主宰。
“好。”在鐵家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蘇唐微笑、點頭。
魔神壇大光明湖畔;一座山谷上;大魔神花西爵皺著眉;喃喃的說道:“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