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中年武士急忙跨前一步;擋住了蘇唐的路;常山縣的大佬們正在談事情;蘇唐這樣進去可不太好;而且;蘇唐是罪犯;想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常山縣的大佬們受多了夏家的閒氣;非常痛恨逃之夭夭的蘇唐;知道蘇唐的身份;肯定會出手;他也是為蘇唐好。
蘇唐側頭看向那中年武士;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散發出的壓力;讓那中年武士額前滲出了冷汗;臉色也變得僵硬了;片刻;默默退在了一邊。
蘇唐邁步上了樓;樓上的叫嚷聲越來越清晰了;有幾個武士守在樓梯口;滿臉羨豔;如聆聽聖諭一般聽著幾位大佬們在高談闊論;突然感覺到有人從下面走上來;低頭看到蘇唐;其中一個武士皺起眉;低聲喝道:“於什麼的?這裡不是……”
話沒說完;他再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蘇唐在緩緩往上走;他每跨出一步;木質的樓梯被踏中的地方;便會出現無數裂痕;裂痕越來越多;旋即開始崩塌。
嚴格的說;蘇唐在踏空而行;他走到哪裡;哪裡的樓梯便會化做粉碎;而他所散發的森森殺氣;幾乎讓樓梯口那幾個武士的身體當場凍結。
蘇唐想起了黑森林;也想起了鐵滄瀾那一記耳光;如果……如果不是湊巧和遠古命運之樹的神魂融合在一起;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其實蘇唐的心胸是很大度的;鐵滄瀾差一點殺了他;他見死不救;也算報了仇;所以到了常山縣之後;他沒想過去報復鐵家;但現在又添了新恨;再想起過往;鐵家的命運;就在這一刻被決定了。
“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
“大膽”
感應到蘇唐的靈力波動;樓上傳來喝罵聲;但在下一刻;蘇唐的靈力波動開始快速膨脹著;似乎沒有止境、不受任何限制;瞬間便達到了一種恐怖的高度;那些喝罵聲;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於;蘇唐踏上二樓;他的視線;淡漠的在酒席間掃過。
幾個穿著很華貴的人先後從自己的席位上站起;面色蒼白;呆呆的看向蘇唐;他們想說話;但又不敢胡亂開口;擔心惹禍上身。
蘇唐釋放出的靈力波動太強橫了;廳中的桌椅、窗欞受到空氣震盪的擠壓;都在微微顫抖著;尤其是裝著酒水的酒杯;更為明顯。
蘇唐走上來一句話沒有;便散發出靈力波動;明顯帶著敵意。
“誰是白家的人?”蘇唐淡淡說道。
席中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壯年人愣了愣;隨後看向左側;接著;諸位賓客的視線也跟著轉了過來;有憂心忡忡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欣喜若狂的;蘇唐上來就問白家;肯定是要找白家人的麻煩了。
那是一個垂垂老者;估計已有六、七十歲了;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臉頰上升起兩抹不正常的酡紅;眼角在不停抽動著;他勉強向蘇唐躬了躬腰;隨後用沙啞的聲音回道:“老夫白恨秋;不知大人有何見教?”
“白恨水是你什麼人?”蘇唐又問道。
“是老夫最小的胞弟。”那老者身體抖動得很厲害了:“不過;恨水在三年前失蹤;一直沒有回家;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他用最大的努力;試圖化解這場災難;白恨水失蹤了幾年;已是凶多吉少;有什麼仇怨;不應該由白家的人承擔。
“三年前;他救過我一次;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蘇唐輕聲道。
蘇唐說得是實話;如果不是白恨水出手;和鐵滄瀾拼得兩敗俱傷;鐵滄瀾絕不會放過他。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那白恨秋的身形大幅趔趄了一下;險些栽倒;由絕望到狂喜;他的心緒、神經都經歷了一個巨大的轉折;讓他差一點失去控制。
席間諸人;神色也變了;原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