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責任嗎?我這輩子該扛的責任全讓我這個全能、光宗耀祖的大哥給扛盡了,我扛什麼我?”他自我調侃地道。
“承宣,你累了,姑姑帶你去休息!”翟秋玲憂心忡忡地直拉著他的手。
“姑姑,我精神好得不得了呢!不過……”他故意挑釁,“大哥或許不肯幫他這小弟的忙,因為現在外面的人全押我輸嘛,到時候他還可以跳出來幫我償清那些賭債。畢竟翟家的錢我還得伸手跟他要,而身無分文的我還能讓他再一次扮演愛護兄弟的賢兄呢!”他冷冷地瞟翟承堯一眼,“你說是不是,大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他低頭看了滿臉無助的文戲雪一眼,“她是你帶回府的,那就送到你的西院去。”
語畢,他即回身走人書房。
見狀,文戲雪直覺得有點傻了,這對兄弟的火氣都不小嘛。可是在心跳怦怦之際,她已安靜得像只小綿羊,這還不是希望早點被安排去吃些東西,洗個熱水澡再睡個好覺,怎麼這會兒卻被當成燙手山芋踢過來扔過去呢?
“承宣,回房去吧!別再鬧你大哥了!”翟秋玲軟言相勸。
“姑姑,別理我!”他一把推開她,再彎下身將文戲雪像拎小狗一樣,走到書房門前,一腳踹開門,大步地走了進去。
翟承堯反過身來看看站在弟弟身後的姑姑,朝她點點頭,“姑姑,夜深了,你先去休息,我和他談談。”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再看看一臉怒火的翟承宣,終於無奈地搖頭離去。
“大哥,我知道你是故意要看我失敗的,因為所有的人都看輕我,沒有人相信我會贏,你也一樣!”他面色冷森。
“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因為你不懂得負責任,我不須多言。”
“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反正這一輩子你就是要看我出醜,這就是你要的不是嗎?”他大聲怒吼。
“你會讓人看輕的原因為何,你還不懂嗎?”他冷冷地揚眉毛。
“我當然懂,那是因為我有一個人人稱道、能文能武的大哥!”他怨聲咆哮。
翟承堯氣得語塞,“你——”
“反正這一次我不訓練這乞兒讓她脫胎換骨,那我也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輕,只是翟家的財產可能要失血個大半,因為眾人都押我輸嘛。是不是?哈哈……”他大笑地轉身離開,但文戲雪和翟承堯都沒有錯失他狂笑中那股濃濃的苦澀。
翟承堯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突然出聲道:“賭注呢?”
聞言,翟承宣停下腳步,而文戲雪總覺得自己陷在十里迷霧中,實在摘不清楚這對兄弟在搞什麼。
翟承宣一臉疑惑地轉過身來。
翟承堯凝著臉,“我願意訓練她,但這也是一場賭注。如果我輸了,我將家中一半財產也交給你,也不過問你的生活,從今以後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繼續過你的日子。”
聽到這兒,翟承宣彎起嘴角笑了笑,撫撫下巴,“可以,如果我輸了,我就結束目前無所事事的生活,跟在你身邊當小廝學做生意,或者乖乖地再當名學生,吃喝嫖賭全不碰。”
“好!”翟承堯直勾勾地注視著他,“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他愉悅地接過他大哥的話。
什麼跟什麼嘛!這情形好像太過複雜了,她只想偷走那龍鳳玉如意給宗叔而已,可……文戲雪看得一臉茫然。
翟承宣只要一想到兩個月後就將萬貫家財及產業得到手便笑眯了眼,他嘲諷地瞄了眼跪在地上好半天的文戲雪,瞧那說話又俗又土的腔調,短短的兩個月要將她變成帶得出場面的大閨女?可能嗎?大哥這回是栽跟頭了!
翟承堯看著弟弟得意非凡地步出房門後,即將目光投注在文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