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話中帶刺,我聽得懂你的話。”文戲雪咬緊下唇,幽怨地看他一眼。
對她始終不肯說出她決不會再偷竊的正面話浯,他實在很難緩下面容及滿腹的怒濤。
“總之,我要求的只是你在這一個月內不得偷竊,然後讓我贏得這場賭注,讓我弟弟能回到我身邊乖乖地學做生意,甚至重拾書本。之後,你便可以自由離去了。”翟承堯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你的身份我也不會拆穿,你繼續扮你的小雪。”
再回翟家,日夜與這張隱忍怒焰的俊臉相對不是折騰自己嗎?她若聰明就該拒絕這項交易,可是她不能。
因為她需要回到翟家。今天她和翟秋玲雖沒談到什麼,但有機會和翟秋玲多處些時日,她就有機會從她口中探詢到玉如意一事,要得手也較有可能。
另一方面,翟家或許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因為她的功夫不如翟承堯,卻又必須鋌而走險地在他家偷取玉如意。他已饒她兩次,豈會再饒她一回?
思忖再三,她凝視著他,承諾道:“好,我答應你,以一個月為期,我決不再偷取任何東西,而且我會扮好我的閨女秀角色!”
翟承堯凝重地點點頭,但黑眸卻快速地閃過一道濃濃失望光芒,她仍只願以一個月為期不再偷取東西……
文戲雪低下頭,以掩飾一臉的悲慼,在一個月期滿的“當晚”,如果她仍沒有從翟秋玲口中得到任何玉如意的訊息,為了宗叔派給她此生最重要的任務,她將會強擄翟秋玲逼其交出玉如意是可以預見的。他們兩人將再次對決,然後她會死在他手上,可是對宗叔,她也總算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翟承堯將受傷的文戲雪帶回翟府已是深夜了,翟府裡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守在大門的僕役連忙報告,“翟爺,寧相爺還有一大堆皇族貴客全在裡面等候你許久了。 ”
他點了點頭,明白他們是為了“那名小偷”而來的。他低頭行了而來的,他低頭看了面色略微蒼白的文戲雪一眼,好在他將自己身上的金黃披風給她披上,掩飾了她身上的一襲黑衣,否則一被瞧見,她可死定了。
“小雪小姐人不舒服,你先帶她從側門回房休息。”他指示著僕役道。
僕役點點頭,雖然有些疑惑,但仍順從地跟在她身旁帶路。
翟承堯深吸了一口氣,走人前廳,迎面而來的就是寧相爺和今晚在寧相府被搞得灰頭土臉的那一群賀客。
“有沒有抓到那名小偷?”
“送入衙門了嗎?”
“不會是讓他逃走了吧?”
“怎麼可能,翟爺一定是殺死他了!”
這議論之聲是此起彼落。
寧相爺高舉手示意大家安靜後,宜視著翟承堯道:“情形如何?菁兒雖被那名可惡的小偷打得雙頰紅腫,但心繫你的安危。本想跟來,可是我要她在家休息,她也覺得臉這會兒總是醜了點,不願讓你見著,便答應了,只是她也說了會在家坐等訊息,這——”他頓了頓,看著面色沉重的翟承堯,“怎麼?是讓那名小偷跑了?”
翟承堯這會兒一顆心全放在文戲雪身上,因為在回來的路上,她似乎更不舒服了,仔細想想,他似乎連連以掌風傷她不少……
“承堯,你怎麼了?”見他不語,寧相爺撫著須再次問。
“呃——”他將思緒抽回,搖搖頭,“這次承堯沒有逮到那名小偷,辜負大家了!”
聞言,大家莫不面面相覷,他們以為這次他一定會將那名小偷逮回來呢!
“夜深了,相信今晚大家電累了,而蘭香公主也等著寧相爺回府——”他瞥向寧相爺。
這番明白送客的話眾人怎麼聽不懂,事實上,這時都已三更天了,這一大群人在這兒多是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