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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歷不明

姒黎抱起狐狸就要走,看都沒看玉子媯一眼。

鬼王又如何,居然如此粗俗,掀人衣服就算了,還剝她的魂,簡直蠻不講理。

“站住!”玉子媯煩悶的挑挑眉,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摩訶法師之徒。”

好吧,怪他自己,掀衣此舉確有不妥。

斂起陰氣,俊顏上浮現一抹不自在,他彆扭的說道:“抱歉。”

“……”

既然道歉了,也不能不給面子,畢竟是鬼王。

姒黎挽裙坐下,“不知上神怎識我師?”

“本王與摩訶乃故友。”

姒黎頓住,她早知師父神通廣大,不想還與鬼王有交情。

“既是故友,上神可否告知我兒下落?”

玉子媯又變出一卮酒,遞與她,“小兒因何而死?”

“數月前,我遊歷周國,與一凡夫互生情愫,原以為眼前人即良人,無意有了身孕,哪知他竟不肯盡責娶我,哄我喝下馬錢子,致腹中雙生子胎死。”

姒黎平靜的訴說著,面無表情。

他看見她眼底的寒芒。

那是她深藏於心的恨意,是無盡的悲痛,是韜韜綿綿枯嘯的懺悔…

“近日本王未曾發落過嬰靈,何不讓摩訶法師代你去阿藏菩薩處尋,說不定兩小兒元神已西去。”玉子媯別過頭,不知何故,他不忍看她此刻神情。

姒黎垂眸,“師父圓寂後兩年來我從未得見,也無法通聯。”

夜如闌珊,那翅垂黃雀聲嗷嗷,她想起幼時,貪玩網了只雀回去烤來吃,被師父發現用戒尺打她,罰她日日在佛前抄往生咒百卷,否則不許吃飯。

她總是深更半夜爬進齋房偷饅頭吃,還奇怪房門為何不鎖,大了想起,那是師父疼她。

“本王可以幫你見摩訶一面,”聽那和尚提起過,她身世非凡,這一世為人需歷七十二難。

玉子媯忽然伸手按住她的顱頂,閉上眼,再睜開時卻沒有瞳仁,只剩一雙眸子黢黑一片。

姒黎杏眼圓睜,想掙扎卻動彈不得,法力也被禁錮,驚恐萬分,“上神何故?”

奇怪,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他是執掌萬物生死的王,就算她前世是妖魔應該也能探知一二,除非…

“無事,”玉子媯收了法,遂道:“跟本王去個地方,屆時自會讓你與摩訶相見。”

不待姒黎反抗,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身處異地。

天已蒙亮,溜雨四十圍,前方老柏搖曳,樹下是一汪潺潺野池,澄潭淺渚。

奇怪,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唯有這處竟朝氣蓬勃。

“跳下去,”玉子媯冷不丁說了一句。

姒黎嚇了一跳,被眼前美景吸引分了神,一時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跟鬼一樣,莫名其妙的,真討厭。

“我本來就是鬼,”聽到姒黎心裡的小九九,玉子媯扶額,“隨本王下池。”

說罷,玉子媯反掌一拍,再一推,那池水便朝兩邊散去,泉眼處,一層白霧緩緩升起,漸幻成梯,直通池底。

掌間一熱,玉子媯牽起美人玉手。

“上神?”姒黎驚覺,欲掙脫開來。

“雲梯晃盪,怕你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