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考慮,現在看來小骨是因為這些?可是,好像也不對,夜間同塌而眠,她都離自己遠遠的,稍一碰她,就以各種理由推脫……
算了,還是要找個機會與她談談。
笙簫默篤悠悠地往後一靠,搖開摺扇,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多日不見師兄,雖是容顏未變,可性情與以往是大不相同。
“這次來有什麼事嗎?”白子畫知道這位師弟是不會特意過來關心自己的私生活的。
笙簫默呵呵笑了笑,師兄就是師兄,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只是不知道此次是否能勸說成功。
“南弦月來長留說要見千骨,被大師兄扣下,他已經知道當日我們私下放人的事,定要處死南弦月。可最棘手的是,南弦月不知從哪得來的力量,竟逃出仙牢,之後各派便傳來訊息,十方神器震盪。”
白子畫皺了皺眉,南弦月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不可小覷,當日存他善身廢了妖力早已是凡人一個,又怎有能力逃出仙牢呢?
“可有人幫他?”
“從遺留痕跡來看,是他自己破了結界逃出去的。”
“那神器呢?”
☆、出山重託
“你問我?”笙簫默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你也知道千骨死前已神力封印,如今神器震盪不安,除了與神力抗衡的妖神之力,還有其他可能嗎?”
笙簫默見他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中有些忐忑,此次下山他可是身負重任,各派施壓要長留上仙出山,不僅因為他是曾經妖神花千骨的師父,更重要的是要在六界找出仙力高出他的完全不可能。
因此傾盡所有兵力蹲點守候,各派掌門也將那些神器帶在身邊,這下不是十方震盪,而是長留日夜不安,不堪重負。
不過也難怪各派會如此驚慌,當年妖神出世,天象異變,六界哀鴻遍野,最後妖神花千骨更放言要屠盡天下,妖神之力幾乎強大到無所不能,無人能剋制。如今,預示著和平的十方神器突然一起發出警示,誰人不慌?
“師兄,長留需要你!六界更是如此。”笙簫默急切地盯著那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真想鑽進他腦袋裡看看在想什麼。
“我早已不屬於仙界,亦是長留的罪人,這些事你不必找我。”白子畫將陶壺至於一旁的火上,冬日茶涼得快。
“師兄!難道你就真的不管不顧了嗎?”笙簫默心急,竟拍案而起。
“我管不了那麼多。”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但若真有一天妖神再現,你以為千骨不會再犧牲一次嗎!”
擲地有聲,震得白子畫心中一痛,眸中精光閃過,如刀鋒一般釘在笙簫默身上。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最兇狠的兵器?現在不能退縮,師兄的死穴就是千骨,撐也要撐到底。
笙簫默決定繼續勸說,站著似乎不妥那就坐下吧,循循善誘道:“千骨就算沒了神力依舊是神之身,善良的本性不會改變,她愛你也愛天下蒼生,若她知道你為了她違背自己的本心,棄天下於不顧,她會有多自責有多難過……”
“當初我就是為了天下殺了她。”白子畫揮手止住笙簫默,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一抹痛色。
“她故意設計,不就是為了還天下人一個悲憫眾生、大公無私的長留上仙嗎!”笙簫默頗為頭痛,怎麼師兄軟硬不吃呢。
“你走吧。”白子畫扭過頭,下了逐客令。
笙簫默氣結,竟然要趕他走,哼,可沒那麼容易。“師兄,你知道南弦月為何來長留見千骨嗎?”
白子畫果然眉頭動了動,繼續低頭弄茶,沒有接他的話。
笙簫默也不急,嘿嘿笑道:“他說是受人所託來向千骨提親的。”
弄茶的手停了一停,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