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彷彿是宜太妃不知道知道了什麼事情,便去惠太妃宮裡理論,言談上不對,便吵了起來,是下面的奴才們怕主子鬧大了,牽扯到她們,便趕忙地來稟告皇后娘娘了。”
聽到這裡,依然是不著頭腦的,黛玉眼睛盯著那小太監,含笑道:“別在本宮跟前打什麼馬虎眼,知道了多少事情,趁早兒說了,好處多著呢!”
黛玉素性體貼憐下,小太監嘻嘻一笑,忙又近前兩步,悄聲道:“奴才花了些錢,從給惠太妃打掃宮殿的小多子口內知道,好似是惠太妃昨兒個出宮禮佛,今兒個是匆忙回宮的,竟是吐了一口鮮血,也不知道宜太妃知道了什麼,便趾高氣揚地過來,說了好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隱隱之中好像威脅著惠太妃什麼話,惠太妃也是不讓人的,又比宜太妃年紀長些,便有了嫌隙。”
聽了這話,黛玉暗暗點頭,抬手吩咐他下去了,又道:“這些話,就給本宮咽盡肚子裡去,倘若讓本宮再聽到一絲兒風聲,可仔細你的腦袋!”
小太監原是極機靈的,忙磕頭答應了,緩緩退了出去。
敦兒心中若有所思,不用黛玉說,她也差不多猜測到了,素知惠太妃吹得一手好笛子,當年就是因吹笛甚好,才得了皇上十分寵幸,怪道黛玉也不肯多說,原來知道了那女子是她。
敦兒幽幽一聲長嘆,她心中原也是料著必定不是生人,那麼些年前的事兒了,豈能是如今的新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惠太妃,她可是隱藏得夠深啊!
迴轉到養心殿,黛玉便坐在窗下的躺椅上,潔白如玉的臉上有著太陽曬出的淡淡紅暈,如同盛開的石榴花,嬌豔動人。
心中,千迴百轉,想起那指揮獸攻的女子,再想起如今人人自危,不免心中十分沉重。
本想安安穩穩守著她與四哥的家,便是外面風雨,也不用侵襲到孩子們的頭上,可是往往事情總是如此,不會所有順心的事情都由著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啊,竟是她,那麼從頭到尾,她就不曾無辜過,怪道她當初那般地幫襯著允祀,便是事後告發允祀極多罪名的時候,那也只是為她兒子報仇罷了。
若是果然處置她,自是簡單,只是偏生又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
“額娘歇息一會兒罷。”看到黛玉臉上的一抹倦色,敦兒替黛玉扶好了靠枕,“如今額孃的身子更重了些,小阿哥可是折磨著額娘呢,很是該養養精神,明兒個生個健壯的小阿哥。”
“哦,好!”黛玉從沉思中回過神,對敦兒笑了笑,還是溫柔敦厚的女孩兒貼心。
想到這裡,也不免眼神幽怨地看著坐在地毯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梅子。
小梅子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對黛玉甜甜一笑,“額娘,小梅子要騎大馬。”
知道哥哥去狩獵了,她也想去,可是哥哥不讓去,額娘和阿瑪也都不讓去。
黛玉眉頭蹙起淡淡顰紋,搖頭道:“不準去!”
如今世穀風雲件件難掌握,豈能讓小東西去宮中的馬廄中玩馬兒去?
宮中的馬自然是極馴服的,只是也有極烈性的馬駒,倘若一時不防,踩踏著了,叫她這個做額孃的得多心疼啊?
若是辟邪在就好了,孩子們騎著,她也放心些。想起辟邪,她不覺也有些嘆息。
說話間,一陣重重的腳步聲揚起,黛玉臉上露出一抹光彩,笑道:“四哥回來了。”
語音方落,果然見到雍正進來,淋雨的衣裳都貼在了身上,沾染了些泥濘,可是卻不損他半分威儀霸氣,黝黑的眼,像雨後的晴空,氾濫著幽幽春水。
敦兒屈膝請安,黛玉忙吩咐宮女太監服侍雍正去沐浴更衣。
過了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敦兒剛帶了小梅子出去,雍正也神清氣爽地從東閣裡出來。
黛玉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