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6頁

礙也。

夫正倉院御物在日本為國寶,其重要意義所當別論,在異國之人立場自

未免稍異,不佞所最感興味者,乃在於因諸遺物得以窺見中國過去文化之一

斑,而此種種名物在中國又多已無考,日本獨尚有儲存,千百年後足供後人

瞻仰讚嘆,其為惠實大矣。若日本特殊文化,研究非易,泰西法勒耳翁輩雖

有論列,今未及問津,寧從蓋闕。唯古稱同種同文,則語本無根,泥古而不

通今,論學大忌,知或以與中國有關之資料為唯一證據,以為日本古文化即

是如此,斯則陷於大謬,無一是處,有如瞽人捫燭以為是日,不但按滅燭光,

抑且將灼其指矣。

傅芸子先生在日本京都講學有年,特蒙便宜,得至奈良數次參觀正倉院,

寫成考古記一卷,將以問世,命寫序文。傅先生傾倒其該博之學識與經驗,

以成是書,記錄考證,備極詳明,輔以多數圖象,有益於吾國學子者極大,

更奚俟不佞贅言,唯見著書主旨大段與鄙意相合,私心竊喜,因不辭固陋,

略述所見,用以塞責雲爾。

中華民國廿九年九月三十日。

□1944年

11月刊《文史》1期,署名十堂

□未收入自編文集

中國文學與日本文學序

梁盛志君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治史學,又留學日本,專心於中日文化

交流史跡之研究,歷有年所矣。近日更就文學方面,尋求兩國相互之關係,

編為一書,攜以相示,且屬作序。餘年來不寫文章,又俗務繁冗,亦苦無暇,

唯讀梁君之作,不禁有所感觸,為書數行。梁君近若干年中始終致力於日本

文化之研究,過去無人注意日本文化,梁君孜孜為此,正是寂寞之工作,現

在幾乎盡人皆言日本文化,粱君仍屹然守其故轍,此寂寞恐亦與前此不相下

也。

昔曾有言,在非親日時或者覺得未免親日,在親日時又似乎有點不夠客

氣了。凡對於日本事情說真實話的,永遠難免此難。餘讀國際文化振興會徵

文集中梁君之文,甚為梁君幸,但心中亦實頗為梁君危。梁君知日本頗深,

而意又甚誠,故所言悉從衷心發出,在現今中國人多以日本人口吻談日本文

化之時,梁君獨真率地發表其中國人的意見,其不被視為謗書者蓋幾希矣。

乃振興會獨有取焉,審查報告中且有人云,願得聞誠實的苦言,勝於膚泛的

諛詞,此不徒梁君之幸,若稍誇大言之,謂中日相知以至相和之機即基於此,

亦無不可。梁君本此精神,益勉力於互動紹介之工作,為兩國造百年和好之

因,實為一大事,此書從文學上說明中日文化交流之事實,正是此工作之一

部分,今得早日出版,大可喜也。

餘老而為吏,於文事日以疏遠,但得見學問道上仍有安寂寞者矻矻工作,

實為大幸,故寫此篇以應其需,若文章之蕪雜,則固已審知之矣。

中華民國三十一年二月十日。

□1944年

11月刊《文史》1期,署名十堂

□未收入自編文集

白川集序

我認識傅芸子君已有十年,現在北京圖書館及北大文學院任職,更朝夕

可相見,但是提及傅君,總即令人想到北白川,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傅君客日本京都甚久,居於白川之濱,我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