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姐夫也是要探望的。只是朕下了詔令之後,帝都城聚集了不少有才學之士,剛進行了科考,是時候子悅要陪著朕看那些考生的策論了!”雲澈雙眼明爍,彷彿要將其他人的眼睛都點亮。
雲盈低著頭,所有人仍舊維持跪拜的姿勢,無人敢動彈半分。
他已經忘記她的存在了。雲盈不動聲色握緊了拳頭,只盼著雲澈垂首時能有些許眷顧。
“陛下……”凌子悅用目光示意跪倒的眾人,雲澈這才反應過來。
“平身吧!在姐夫府中行這些虛禮做什麼?”雲澈探過頭去,看見被凌子悅抱著的明湛正朝著自己咯咯笑。
雲澈頓時也來了興致,手指在孩子的臉上戳了戳,孩子皺起眉頭狠狠瞪向他,雲澈覺得那模樣著實有趣,將孩子從凌子悅手中接了過來,坐在榻邊逗弄起來。
“子悅是真喜歡這孩子,都想著等他長大些接到帝都城裡去與凌子清一塊兒唸書。陛下您啊,就是把這孩子拿來玩耍。”
雲澈不以為意,“看見他剛才的表情沒?他以後定然是個將軍!”
雲澈拍了拍榻邊,示意凌子悅坐下。
雲盈吸了一口氣,唇上扯起一抹無奈的笑。
還是同從前一樣啊,雲澈會記得身邊的凌子悅,而其他人對他而言猶如過眼雲煙。
“陛下,那微臣就去準備晚膳了,反正陛下有子悅陪著也不會悶。”
“嗯!叨擾姐夫了!”雲澈嘴上說著叨擾,頭卻沒有抬過。
德翎駙馬自然是明白雲澈的,領著侍從們離去了。
雲盈硬下心來轉過頭去,隨著駙馬離開,每一步心中都沉重無比。她是成郡王的女兒,可在他心裡也許真的還比不上那女奴生的孩子。
屋子裡的人都退出去了,凌子悅也顯得自在許多。她雙手撐著床沿,身體卻靠向雲澈。
微微側身,雲澈便瞥見她如玉的額際,俊秀的鼻尖,還有那柔和的睫毛。
“你還真喜歡這孩子啊!”
“是啊,他讓臣想起了子清。子清生下來的時候臣還在太子宮中陪伴陛下呢,等到回去雲恆候府的時候,子清都有兩歲了……”
“若是你……朕說不定已經有太子了……”雲澈的聲音壓的極低,正好明湛發出嘖嘖的聲響,凌子悅覺著有趣睜大眼睛瞪著。
53應詔上書
“陛下方才說什麼了?”
“沒什麼……”雲澈輕笑一聲,似是自嘲。
今夜的晚膳極為奢華;雖然比不上宮中菜餚豐盛;但別有滋味。
“陛下,要不要看看我府中舞姬所排的舞蹈啊?”德翎駙馬正欲請舞姬獻技;雲澈卻並不感興趣。
“罷了,姐夫。朕得早些帶著子悅趕回去。殿內已經累積了不少策論;朕趕著同子悅一起看呢!”雲澈此時整副心思都放在可開科取士上。
凌子悅注意到了雲盈的沉默;自然猜到了幾分原由。
“陛下,許久不見盈郡主;您不覺得郡主變了許多嗎?”
雲澈隨著凌子悅的目光望向雲盈,雲盈心中一顫,緩緩抿起嘴唇,她的笑容就似搖曳盛開的罌粟;要顛倒這世間的一切。
雲澈的雙眼眯起,隨即笑道:“盈妹妹是生的越來越美了。只怕帝都城中的男子都要拜倒在妹妹的群下了。”
“陛下過譽了。”雲盈垂目的瞬間,小女子的嬌態油然而生。但云澈的目光卻緩緩偏移,對上凌子悅。
“子悅!今晚你是別想睡了!不過你看見那些策論之後鐵定也是睡不著的!”
“微臣也很期待那些策論。”
話題又轉向了開科取士。德翎駙馬偶爾穿插幾句,而云澈點出了幾個考生的論點,頗為中意,德翎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