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祁問:&ldo;那文王殘譜可在先生這?&rdo;
子玉搖搖頭道:&ldo;我輸了琴,文王殘譜現在已不屬於我了。&rdo;
贏祁聽罷便匆匆離開,留下子玉一頭霧水,嘴裡嘟囔著:&ldo;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想要文王殘譜,普天之下能看懂的又有幾個呢,這樣搶,罷罷罷!&rdo;
子雅從裡面走出來與他並肩,她手中執了把傘,道:&ldo;看這天氣像是要下雨呢,不如在秦國多停留些日子,漂泊了這麼久,總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定下來。&rdo;
子玉握住她的手,面色溫柔,看著她的肚子道:&ldo;會有那麼一天的。如今天下皆知文王殘譜不在我手中,我們可以好好生活了,只是當然不在這,秦國始終是是非之地。&rdo;
子雅嬌嗔了一記,他們的孩子已有七個月大了,再過些時日便會落地,喚他們爹和娘,一想到這些,二人的心頭彷彿蘸了蜜糖似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第22章
很少見這麼大的雨了,不過來的急去的也急,狂風驟雨一頓猛吹,道路上又新添黃葉紛紛。
下午有宮裡的人傳旨來,說是燕國使臣遠道而來,要好好擺宴款待一番。
秦王突然夜宴,若說是款待又何必這個時候才說,聯想到下午才見過秦王本人一事,莫不是要秋後算帳?
不,不可能,嚴續否決了這個想法,秦王豈是如此草率之輩,為一己私慾而為所欲為不是失了一國之君的體統?嚴贇見他一副苦悶之相,不由調侃道:&ldo;大哥好像要赴死似的,這般視死如歸的表情。&rdo;
嚴續看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狐疑道:&ldo;有嗎?&rdo;
嚴贇毫不遲疑地點點頭:&ldo;難道事有蹊蹺?&rdo;
&ldo;那倒未必,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rdo;
嚴贇本不想去,可是旨意裡點名了二位使臣同往,倒不得不去了,嚴續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一國臉面,嚴贇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宴會的地點設在雍宮,秦國一向簡樸,宮殿也自然比不上燕國的華麗,卻另有一番貴氣,秦國尚水德,處處是黑色的簾子,點綴著些許暗金色花紋,別有一番神秘感。
秦王自然坐在最上面,左手邊是上卿聞昱,嚴續嚴贇行禮道:&ldo;秦王請恕,我等來遲了。&rdo;一抬起頭便是那人淡然若水的臉色,嚴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眼睛卻不安分地想往聞昱那裡瞟。
嚴續知道這個弟弟向來沉不住氣,便佯裝作咳嗽,嚴贇立馬回了神,他們可是以使臣的身份拜謁秦王,怎麼可以失神?
嬴祁難得露出笑臉,只是在嚴續看來倒
頗有幾分笑裡藏刀的意味,果然秦王道:&ldo;孤聽聞嚴將軍的琴奏的甚好,不若將軍為我等奏上一曲,我等便不計較了。&rdo;
燕使的臉上皆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可從未聽說過,自家將軍還會彈琴。
&ldo;嗯?&rdo;嬴祁拖長了調子,有一絲威脅的語氣,然而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ldo;秦王恕罪,嚴續的確不會彈琴。&rdo;果不其然,秦王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難不成,秦王特地夜宴便是為了測試他是否會奏琴?
他的腦海里不禁閃過這樣的想法,瘋了瘋了,一國之君怎會做這樣的事?為了公孫?他和公孫難道有什麼關係?嚴續的腦海中思緒紛飛,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嬴祁卻沒有生氣,或許不會彈琴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秦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自罰三杯。
秦國的酒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