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嗎？怎麼到我這裡來了？&rdo;

司馬煜道：&ldo;身上不舒服，沒去成。&rdo;眼睛滴溜溜望了皇后一會兒，道，&ldo;阿孃，我有事求你。&rdo;

皇后：……&ldo;就說你哪回來不是有事求我吧。&rdo;自己也笑起來，&ldo;說吧，可是又闖什麼禍了？&rdo;

&ldo;這回是件好事，我保證。&rdo;也不待皇后說，就先拉了個胡床過來坐下，&ldo;我想讓王坦的兒子給我當伴讀。&rdo;

‐‐既然他去不了王家，那乾脆就讓王家人來見他好了。

他一說倒是勾起皇后的心事來，皇后一時就沒答話。只問長宜公主，&ldo;你夫家跟王坦家是有來往的？&rdo;

長宜公主笑道：&ldo;是。別的我不敢說，王坦家這兒子卻是極好的。雖年少，卻樣樣都不落人後，最難得的是心思純淨，正直明理。&rdo;

皇后就點了點頭，&ldo;能教出這樣的兒子，想必家教也是好的。&rdo;

&ldo;想來是不差的。&rdo;長宜公主聽皇后有意探問，便接著說，&ldo;他家裡還有兩個姊妹，大的十歲，名叫王琳；小的才滿周歲，尚未取名。小的且不論，大的卻不怎麼愛拋頭露面，究竟人品怎麼樣，也不好論斷‐‐書法、繡活倒是極出眾。去年我夫家祖母慶生，她跟著王夫人露了一面，&rdo;一面想著，就笑道，&ldo;模樣也很周正，就是不愛說話。聽說從小就是個訥於言辭的。&rdo;

皇后道：&ldo;這不是個毛病。伶俐有伶俐的好處，文靜也有文靜的好處。&rdo;

長宜公主笑著點頭。

倒是一旁坐的靜安長公主皺了眉頭，道：&ldo;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個王琳，可是那一日在堂下跟個小子玩糙編的？&rdo;

一屋子人都望向長宜公主。長宜公主十分尷尬，然而靜安長公主是她姑母，她卻不好十分辯駁，只能答：&ldo;是她。另一個卻不是什麼小子，是敬叔家的老七，名叫沈蒜子。&rdo;又說，&ldo;借著這個年，也才只四歲。&rdo;

靜安長公主越發輕蔑道，&ldo;原來是家奴子。&rdo;

沈敬是庶子，母家卑微。雖人才十分出眾，卻總被人嘲做沈家奴‐‐這個時代就是這麼不把庶子當人看，實在是因為嫡妻孃家不好惹。

靜安公主自恃是庾太后所出，明知皇帝自己就是庶出，還這麼說，其實是在故意放地圖炮。

便有人打圓場，笑著轉移話題，&ldo;這小娘子倒是孩子心性。&rdo;

長宜公主道：&ldo;也不是‐‐小孩子聽了冷言冷語，偷偷在堂下哭呢。一屋子人都圍著沈田子轉，也沒誰去管他。王琳見了，便編了只糙蟈蟈兒給他，逗了他一會兒。&rdo;

靜安公主又道：&ldo;跟個家奴子混在一處，到底還是有份。&rdo;

這次連長宜公主也有些惱，便不理她，只對皇后道，&ldo;我瞧著她對沈蒜子笑的模樣，真是好看。&rdo;

平日裡都是司馬煜和稀泥，這一回他卻比誰都呆，竟像神遊去了似的。

皇后便也笑道：&ldo;這姑娘倒是副軟心腸。&rdo;

才又端起杯子，撥了撥茶梗，對司馬煜道：&ldo;我會尋個時候跟你阿爹說。只是一件，人家孩子與你不同，等來了，可不許欺負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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