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仁王腳步一拐就走了進去。
他站在洗手池前面低著頭開啟了水龍頭,洗了個手,又關上水。
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妝有些花了,一半被曬的一半被淚弄溼的。
明明cut以後淚水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可見到柳生的第一眼痠澀的感覺又重新湧了上來。仁王真的擔心他如果再在那兒待一會兒就會在柳生面前哭出來了。
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如果真的是為了柳生而傷心難過,那他大可以直接在柳生面前哭。
可我到底是在為了什麼傷心難過啊……?
仁王茫然地想。
肯定不會是因為柳生,他的反射弧不可能這麼長。
……對啊,他們都分手一個多月了,雖然期間沒有再見面。但如果他對柳生的感情真的深到了分開就會痛不欲生的程度,那麼當時在作曲室裡,面對柳生看似退了一步的“分開一陣子”的提議,他也不會因為覺得麻煩而沒必要索性說分手了。
我才沒有那麼愛他。
那傢伙當初向我告白的時候我明明連喜歡的感覺都沒到的。
只是……
只是……
只是兩年多過去,他真的喜歡上他了而已。
仁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一眨就又落下淚來,內心裡充滿了無奈:這回是真的要補妝了。還有……我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矯揉造作的人設,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矯情了呢?
他放棄了掙扎,重新開啟了水龍頭。
在流水嘩嘩的聲音中他放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