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心之事。我希望到了那時;你能記得我今日的囉嗦。”
沈瑞認真點頭;記住徐氏教誨。
到了三太太那邊;三太太開始只以為是空心的佛像;並沒有放在心上;只道:“如今除了白孝;瑞哥兒也莫要老在家裡憋著;眼看天氣漸暖和了;也多出去走走。”
沈瑞便道:“我什麼時候出去都方便;等到三月天氣暖了;不冷不熱;您與母親也去踏青賞花;出去散散心。”
三太太道:“你放心;我也惦記此事呢;總不能讓大嫂就這樣在家裡傷懷
等到沈瑞走了;三太太叫人丫鬟抱到佛室去;差點抱不動;才曉得是實心的。
三太太嚇了一跳;心下難安;等丈夫當職回來;就提了此事:“我以為是空心的;想著收就收了;只當侄兒的孝敬;誰會想到這會是實心的……”
三老爺試著抱了抱金佛;倒是覺得摸起來挺順手。就是略大了不精巧;小些倒是可以做鎮紙。
聽了妻子的話;他擺擺手道:“收了也就收了;以後聘媳婦的時候。只這一件就夠了。”
等到見了沈瑞時;三老爺不忘提醒道:“就算要散財;也別隻想著家裡人;五房大太太那邊、沈理那邊別忘了;他們兩個是真正願意護著你的人;且這兩處應該都是缺銀子的。”
五房雖富庶;那是在松江一地;在沈家一族之中;可到了京城就不算什麼了。加上五房三兒一女;一大家子共居;花銷也大。沈瑛雖出仕好幾年;卻一直是京官;還是沒有什麼冰炭敬的閒職;家中並無其他進項。沈琦、沈全兄弟繼續科舉;讀書也好;考出來做官也好;都要用銀子供著。
至於沈理那邊;沒有做過外官;不曾刮過地皮;祖上也沒產業下來;日子就全靠謝氏嫁妝出息貼補。
沈瑞取回金佛後;本有這個打算;不過還在猶豫;聽了三老爺的話;就將此事當成正經事來辦。
次日;沈瑞去了上房。這五萬兩銀子雖歸了他自己;他也有權自己處置;可還是跟徐氏說了一聲。
徐氏的看法與三老爺一樣;不過除了郭氏與沈理處;徐氏還提了王家:“王侍郎家雖有些產業;可多在原籍;京城沒有什麼收益。”
沈瑞聽了;想了想道:“姨母那裡;要不要留一尊?”
因為南京國子監祭酒之事;沈何兩家到底有了嫌隙;要是用銀錢能彌合嫌隙;沈瑞十分情願;不為藉助何傢什麼勢;只因小徐氏是徐氏親妹;是她最親近的孃家人。如今徐氏沒了丈夫;孃家人要是再疏遠就太可憐了。
徐氏搖頭道:“不用了。這樣重的禮;本不是常例;你進京已經四年半;這三家多有愛護你之處;如今有機會回報一二就回報一二。至於尋常走禮;可不能用這個;否則下一回沒法再送禮了。”
從上房出來後;沈瑞就直接帶了一尊金佛去了五房。
這還是沈瑞守孝後頭一次出門;郭氏看到沈瑞;少不得又一番心疼。沈瑞倒是覺得自己氣色好許多;這幾個月腦子裡繃著的弦兒緊了松、鬆了緊的;到後來沈瑞反而想開了。
看到沈瑞拿出金佛;郭氏的反應與三太太一樣;只當沈瑞是為了開解徐氏弄的這個;順帶著想起自己這嬸孃來;也送了一尊過來。只是三太太以為是金的;郭氏則以為是鎏金的;畢竟做佛器像來是銀鎏金的多;尋常人家也沒有人供奉純潔金佛。
既是沈瑞的孝敬;郭氏就不假人手;淨了手要自己送到佛龕去。
沈瑞見了;忙上前幫著。
郭氏還不解;拿起佛像抬不動才發現不對勁。
郭氏臉色大變;看著沈瑞嚴肅起來:“瑞哥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氏性格直爽;並不是個有心機的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差不多都在臉上寫著了。不外乎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