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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段殺按下電梯合門的按鈕。

“等一下——”柏為嶼怪叫一聲一腳跨入電梯,哐當被門夾了個正著,“哎呀~你個死麵癱……”

段殺把他撈進門來,憋不出笑了:“你還能再多出點洋相嗎?”

與此同時,夏威大字型癱在木樓小廳的羅漢塌上,鬱鬱寡歡地看著電視,“和哥哥,看到沒有,兩億五千萬,六個人,一人分四千萬,我們倆就有八千萬,吃死了都吃不完啊!”

沒人理夏威,段和從一個牛皮信封裡掏出一大疊照片,遺憾道:“我當初沒有進主墓室太可惜了,這副棺材不僅材質特殊,其裝飾紋樣極有研究價值,我建議這樣的東西應該送到文物研究所去。”

棺材到手後杜佑山僱專業人士將棺材清理了一遍,上面的成片成片的陰刻淺浮雕顯露出來,已拍成大量細節照片在圈內流傳。楊小空翻看著照片,眉頭糾結:“杜老闆要把它賣到海外去,輪不到文物研究所去研究了,魏師兄,你就不能託人去勸勸杜老闆嗎?”

魏南河將這些照片都研究過一遍,棺內側刻滿密密麻麻的銘文,外棺上的部分裝飾紋樣在現有資料上還屬空白,確實十分罕見,他嘆息一聲,說:“這可是杜佑山的搖錢樹,殺了他他也不會捐出來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夏威撓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都說了,掏墓最忌諱婦人之仁,找到寶貝就是天塌地陷也要把它弄出來,你們就是不聽……”

段和言簡意賅地呵斥道:“你閉嘴。”

夏威閉了嘴,好委屈。

“我實在無能為力,過幾天小七要回來了……”魏南河說到這個名字,冰封的臉孔暖了下來,“到此為止不要再討論這事,我不希望影響小七正常上課。”

入秋了,郊區的溫度比市區略低一、兩度,療養院四季如春,周伯父的身體卻一年不如一年了,兩個小鬼輪流推著輪椅在院子裡走,杜寅說:“爺爺,武叔叔上午帶我們去買衣服,街上已經開始賣羽絨服了,他給我們一人買了一件,也給你買了一件。”

周伯父半合著眼睛,應道:“嗯,嗯……”

杜卯插嘴說:“冬天一點也不冷,才不需要穿羽絨服呢,穿起來像個包子!”

杜寅笑笑,“爺爺,你別聽他說,他冬天只穿條短褲到處亂跑,我們不和他比。武叔叔說你身體不好,一定要注意保暖。”

周伯父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嗯,嗯。”

武甲站在屋子下遠遠看著老人的背影,先是幾個護工來和他談了老人的情況,接著院長也來了,將病情如實相告。周伯父身上的病有不少,近幾年心臟衰竭得厲害,中風後一些併發症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猛如虎狼,要不是武甲有錢供得起藥物和儀器,他早就撐不下去了,前幾天例行體檢又發現腎結石,除了保守治療別無他法。

冬天是老人最難過的季節,院長的意思是:恐怕他老人家熬不過這個冬天。

武甲扭頭望定院長,“杜老闆給你們療養院捐了這麼多錢,你連個腎結石都治不了?怎麼治能讓他康復?開刀取出來不行嗎?”

院長搖搖頭,“武先生,你說笑了,能治我們還不治嗎?你也知道,周老先生身體極度虛弱,心臟衰竭嚴重,肺癌也還在控制中。說句不好聽的話,別提開刀,麻醉打下去他就會死在手術檯上。”

武甲手心裡都是汗,面上依然波瀾不驚,“那你說怎麼辦?只能等死嗎?”

“我們只能用化療和中藥結合治療,武先生,我提早和你說,也是請您有個思想準備。”院長說著,取下眼鏡用白大褂擦了擦鏡片,“周老先生痛苦了這麼多年,解脫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武甲抿緊嘴巴,眼眶痠痛,他忍下眼裡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