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盛讚世伯乃朝中棟樑、經世之才;常常惋惜未能有機會與世伯深交;一直叮囑小侄見了世伯要執晚輩之禮;小侄豈敢有違?”
成奉之一笑;楚名棠會這麼說那才真叫奇聞了;不過對楚錚扯謊隨口而來且神色如常的本事也深感欽佩;便道:“太尉大人如此稱讚;成某實是有愧。不知楚公子今日到成府所為何事?”
楚錚道:“小侄是為蘇姑娘而來。自從結識了蘇姑娘;小侄多日以來茶飯不思;相思成疾;又不敢貿然前來;幸得結識了安禮世兄;小侄今日才敢厚顏上門拜見。”
成奉之沒想到楚錚說得如此直白;不由得看了一眼蘇巧彤;只見她也是苦笑不已;咳嗽一聲道:“楚家乃是我大趙世家大閥之首;老夫只是一鄉村野夫;這門親事我們成家高攀不上。何況巧彤父母雙亡;老夫和賤內是她世上僅餘的長輩;只希望為她找個好人家;絕不會讓巧彤屈居侍妾之位。”
楚錚點頭道:“世伯此言小侄謹記在心;回去會自當稟報家父;請他老人家恩准。”
成奉之道:“既然如此;等得到太尉大人允許之後再來談論此事也為時不晚;楚公子請回吧。”
楚錚皺眉道:“莫非世伯認為小侄是輕薄浪蕩之徒?因此不放心將蘇姑娘託付於小侄?”
成奉之咳嗽一聲道:“老夫絕無此意;只是巧彤乃未嫁之身;楚公子這般糾纏;實是有損巧彤清譽。”
楚錚無奈道:“世伯既然如此說了;小侄自當遵命。只是蘇姑娘方才答應過今日要送小侄墨寶;要不我明日再來取?”
成奉之忙道:“不用不用;巧彤;你讓小月那丫頭備好筆墨;給楚公子寫幾張就是了。”
蘇巧彤抿嘴一笑;轉身向屋內走去。
楚錚忽然道:“不行;蘇姑娘墨寶何等珍貴;小侄一定要親自磨墨才是。”說完便闖進屋內。
成奉之拉之不及;也只好緊緊跟上。
蘇巧彤見楚錚也走了進來;轉身微怒道:“楚公子;你怎麼可以擅闖女子閨房?”
楚錚兩眼四下巡視;口中卻道:“小子失禮;請蘇姑娘莫怪。”
蘇巧彤那丫環小月從內屋走了出來;見楚錚也站在屋內;不由得一聲驚呼;手中之物也掉到了地上。
楚錚摸了摸下巴;對蘇巧彤道:“蘇姑娘;我有這麼可怕嗎?”
蘇巧彤白了他一眼;對小月道:“小月;去準備筆墨。”
楚錚道:“不用麻煩小月姑娘了;就由小子代勞吧。”
蘇巧彤將昨日所作的三首詩重新寫了一遍;忽然瞥見楚錚臉上似笑非笑;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心虛;把那幾張紙往楚錚手裡一塞;道:“拿去。”
楚錚拿在手中看了看;不住點頭:這丫頭幾個字倒真不錯;不像自己前世用習慣了硬筆;用毛筆寫起這古體字來寫得像狗爬一樣;練了近十年也只是中等水準。
成奉之看了蘇巧彤的幾首詩也不由得暗暗稱奇;道:“楚公子;這字也寫完了;你看……”
楚錚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道:“蘇姑娘之詩句句堪稱神來之筆;在下就此告辭;明日再來討教。”
成奉之聽楚錚明日還來;不由得有些著急;正待開口卻見楚錚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成奉之將楚錚送出成府大門;返回蘇巧彤所住別院;重重地坐下;臉沉似水;對老管家說道:“安禮這畜牲呢;叫他到內府跪下;家法伺候。”
蘇巧彤冷冷說道:“如今懲處他又有何用;楚錚已盯上成府;如此做只是白白惹他生疑而已;還是靜觀其變吧。”
成奉之點點頭;道:“巧彤;你覺得楚錚今日到府中所為何事?”
蘇巧彤哼了一聲道:“無非是來探聽虛實罷了。”
成奉之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