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楚公子賞光。”
楚錚抱拳道:“有勞世兄了。”
成安禮離去後;蘇巧彤見楚錚仍定定地看著自己;不覺心中有氣;暗想: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裝。她才不信楚錚真會迷戀上自己;像他這種人又怎會輕易為感情左右;何況他已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此番上門應是別有用心。
蘇巧彤冷冷說道:“楚公子;如此貿然闖入小女子居處;未免太過失禮了吧。”
楚錚如夢初醒;囁嚅說道:“昨日與姑娘一別;夜半酒醒後頓感如失心落魄一般;輾轉反側徹夜未眠;今日一早便忍不住來到此地;切切之心還請姑娘莫怪。”
蘇巧彤不知楚錚是在成府外貓了一晚上;見他果然面上微有憔悴之色;不由得心中大奇;但想了想柳輕如才貌均不在自己之下;他又怎會對一個只見了數面的女子愛慕到如此地步;皺眉道:“公子昨日在巧彤面前尚是揮灑自如;怎麼一日不見就對小女子有傾慕之意了?”
楚錚從懷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絹紙;正是蘇巧彤昨日所寫的詩句;柳輕如見之心喜;便把它帶了回來;楚錚出來時順手揣在懷中;此時正好拿出來獻寶;臉紅紅地說道:“蘇姑娘如此才氣;小可驚若天人;此番前來還請姑娘多多指教。”
蘇巧彤瞥了一眼道:“你既有此心;怎麼不將這些妥善儲存;卻糟蹋成這副模樣?”
楚錚慚愧道:“當時宿酒未醒;一時不察損毀了姑娘的墨寶;還請姑娘執筆再賜小可一份;小可回去定將之裱制妥當;掛於廳堂之上。”
蘇巧彤見他說唱俱佳;差點兒笑了出來;這人不去當個戲子還真可惜了;既然他執意裝模作樣;自己也不好強行揭穿他;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既然公子不嫌小女子筆墨不堪;小女子再寫一份就是了。”
楚錚卻得寸進尺;道:“不知姑娘能否為小可寫篇新作?”
蘇巧彤毫不客氣地拒絕道:“舞文弄詩皆由心境而定;在公子身邊小女子心情全無。”
楚錚也不以為意;忽見蘇巧彤手中那把梳子形狀也頗為奇特;並不是時下女子所用的月牙梳;而是長長的可以手持的木梳;極似後人所用之物;不由得問道:“姑娘手中之物似非京城所有;不知從何而來?”
這把梳子是蘇巧彤依照前世記憶親手所做;聽楚錚提起;蘇巧彤忽覺胸口一痛;看著眼前這個虛情假意之人突感厭煩;道:“此物乃小女子從蒼樂山帶至此;公子也管得太多了吧。”
楚錚一愣;道:“是是;小可多嘴了。”
蘇巧彤驀然驚覺;眼前這少年是絕對不可得罪的;何況自己還在謀劃如何刺殺楚名棠;只能與他虛以尾蛇;既然他故作傾慕自己;自己何不也效仿之。男女之情頗為玄妙;假戲真作也是常有的事;若能使他真的對自己起了憐惜之意;至少會手下留情些;只要能拖到趙王大獵之時;自己便可趁亂逃脫。
想到此蘇巧彤忽然心底一酸;自己終究是個弱女子;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裡;最有效的武器還是自己的容貌;在秦國是如此;在這少年面前也是如此;若轉世時相貌生得醜陋些;即便自己再有才華;恐怕也已湮滅於這亂世了吧。
第4章 明爭暗鬥(7)
楚錚見蘇巧彤臉色陰晴不定;正欲出言相詢;蘇巧彤幽幽道:“小女子剛剛失禮了;只是這把木梳乃家母遺物;睹物思人;還請公子見諒。”
正在此時;楚錚忽聽一句“楚公子大駕光臨;老夫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楚錚嘆了口氣;這成奉之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只好轉過身施禮道:“楚錚參見成世伯。”
成奉之還是第一次聽楚家人叫他世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忙道:“楚公子;‘世伯’這二字老夫可擔當不起啊。”
楚錚道:“家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