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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麟認為中年黑衣漢子說錯了、想錯了,但是這時候,他卻下由自主的又伸出了手:

“閣下——”

中年黑衣漢子雙眉陡剔:“李朋友,難道我話說的還不夠清楚?”

李玉麟道:“恐怕閣下還不知道,我跟杜姑娘只不過見這兩次面,而且,她對我義伸援手,是在頭一次見面之後

中年黑衣漢子道:“那是你的事,沒有必要告訴我,而且我認為像你這樣的人物,實在不該說這種話。有些人,把一腔熱血噴在某人身上,並不一定要認識很久,不要說是緣只一面,只一眼,也就夠了。”

這位是個人物,是個不俗的人物,是個懂理的人物。

李玉麟立時有了幾分好感,只覺全身熱血往上一湧,毅然點頭道:“閣下說得好,杜姑娘情重,我願意盡心盡力以報。但是,此時此地,你要原諒我不能,也不敢那麼想!”

中年黑衣漢子突然笑了,笑的很輕微,但卻很爽朗,春風解凍,這一笑,化解了他的冷意:“李朋友說得更好,等日後你再那麼想並不遲,至少這番話如今讓我聽起來頗覺舒服、頗感欣慰——”

話鋒微頓,然後他道:“‘松筠庵’你知道麼?”

李玉麟道:“知道有那麼一座忠烈祀祠,跟文文山祠,謝壘山祠齊名,但卻沒去過,也不知道怎麼走法。”

“不難找,”中年黑衣漢子道:“就在‘達智橋’、‘潮慶庵’對面,只出門一打昕,沒人不知道,緊挨著‘松筠庵’後,有一戶人家——”

李玉麟忙道:“莫非杜姑娘就在——”

那中年漢子道:“杜姑娘是不是住在那兒,我不清楚,杜姑娘並沒有告訴我,似乎她也不願意我知道她住在哪兒,不過我是在那兒跟她見的面,到那兒問,或許可以問出來。”

李玉麟原以為他知道姑娘白妞住哪兒,如今聽這麼一說,心裡不免有點失望,道:”杜姑娘甚至不願讓閣下知道她住哪兒,想必對那戶人家也會有所交代,我怎麼從他們口中打聽得出來?”

中年黑衣漢子道:“我不能不承認你說的是理,無如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大忙了,不過我要是是你,就算只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過,言盡於此,我要——”

李玉麟忙道:“閣下,容我請教——”

中年黑衣漢子微一搖頭道:“不必了,我只不過受人之託跑趟腿而已,算不了什麼,我為的也是杜姑娘情重,更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有緣咱們還會見面的,告辭。”

他一抱拳,轉身去開了門走了。

李玉麟沒再阻攔,因為中年黑衣漢子最後那幾句話,震撼了他的心神。

姑娘杜鳳儀對他的所作所為,在外人看來,的確情重,但是在李玉麟看來,因為有前一次的經驗在,是情重,抑或是別有用心,他還不敢下斷,既是如此,那“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一說,豈不是離得還很遠?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總算弄清楚了一點,中年黑衣漢子是衝著姑娘杜鳳儀情重,來送這封信。

那麼,他很可能是有所誤會,而根本一點也不知道內情。

應該是,那中年黑衣漢子,他只知道這封信很重要,他只知道姑娘杜鳳儀是冒著大風險託付他,別的一無所知。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有人能衝兩字“情重”,受人這種託付,顯見得這個人一定是性情中人,一定是位俠義。

李玉麟拆開了那封信,抽出信箋,一縷淡淡的幽香先自襲人,使得李玉麟心頭為之一陣跳動。

是一張雪白的素箋,開啟素箋看,一行略嫌潦草的字跡映入眼簾,儘管潦草了些,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的纖纖玉手。

那行字跡寫得是:“人在西城亂葬崗荒冢”,署名處寫的是知名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