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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寒暄了幾句,便關上了門。宛蘭繼續往自己的房走去。

原本這麼簡單的事情,可以像流水賬一般平平淡淡令人乏味的。可偏偏永遠不會像流水賬那麼表面,因為二夫人的房裡悄無聲息的堆放著數十個竹簡,都是賬目。

三娘從一個陰暗的地方緩緩走出,看著二夫人孜孜不倦的看著賬目,一絲陰笑浮現。這些賬目都是她從大夫人那裡偷偷拿出來的,然後讓二夫人好生篡改一番,最後達到將禍水潑向大夫人。

二夫人擦著額頭上的汗,非常認真的看著竹簡,然後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就拿刻刀輟掉,提筆寫新的。也些時候不滿意,連著該好幾個竹簡,只為了能讓這個賬目看上去更完美。這和藹安詳的面龐,依然還掛著溫暖的笑容,乍看上去就是個慈祥的人啊,即使孔子筆下的聖人“博施於民而能濟眾”都自愧弗如。

二夫人渾身散發著溫暖的氣息,一筆一劃的改著賬目,發自城府的嘆道:“我這也是為家著想啊,再苦再累都值得。”

宛蘭自然什麼都不知,因為能擁有這樣的好母親而自豪呢。

回到房裡,蔣堂並沒有在看書,而是來回踱著步,似乎在等人一般。宛蘭見此,笑著說道:“今天怎麼了,都不見你怎麼言語。”

蔣堂側目瞥了她一眼,是不屑一顧還是心中有怒。那猜不透的目光令宛蘭心裡七上八下的。兩人並沒有任何對話,相隔幾米,卻像相隔幾千米一般的遙遠。

蔣堂還是打破了沉寂,“你自己說說看,你今天干了什麼吧。”

宛蘭愣了一下,實在是絞盡腦汁都找不到做錯事的片段。蔣堂見到她不說話,自己也不作提醒,兩人又僵持著。

“該不會是因為——聞人——”宛蘭左右腦都想爆了,顫顫巍巍的試探道。

這名字一出,蔣堂就不像剛才那樣沉默了,而是如同爆發了一般,快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領,“你也知道你跟他發生了什麼?你有顧及你夫君的感受嗎?你除了想著別的人,你還會做什麼嗎?”

一句三連發的詢問猶如三把尖刀,每一把都直插內心。宛蘭顫抖著身子,不停的重複著,“我真的什麼都沒有。”

蔣堂慢慢冷靜下來,剛才怒氣的臉慢慢趨於平和,放佛將火山給蓋住了一般,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來,“你一定會想說你只是幫他上藥而已,如果真是這樣,我倒不會責怪什麼。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能保持夫人應有的態勢,做好一個夫人應該會做的事情。哪怕只是本本分分都行。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這個夫君難堪,跟別人說話做事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宛蘭心裡委屈,又難受,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會讓夫君放輕敵意。牽手算犯罪,現在如今,說話也是要犯法了。她明白婦人應該三從四德,可從沒想過嚴肅到這樣的地步。對於她只不過是和聞人說笑外加照顧上藥,對於夫君卻怎麼都接受不了。

“我看到你和聞人在一起說笑,然後我卻只能在背後看著,你明白我的傷悲嗎?”蔣堂激動著抓著她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而眼眸更是由堅毅如石轉為波光似水,下一秒就會有眼淚率先動彈。

“夫君,我真的知錯了。”宛蘭心裡即使有委屈,覺得不甘,但忽略了他的感受,真的是自己錯。

兩人正要說些什麼,在局灶君幫忙的下人紫貝拍著門,“你們快去看看二夫人,出大事了!”

這一驚,更是讓兩人轉哀為慌,急匆匆的開啟了門,衝到二夫人的房裡。而在遠處就聽到莫名的響聲,似乎是砸爛了什麼東西。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夫人也趕來。而後面,聞人也趕了過來——似乎順利從反鎖的客房逃脫了。

幾個人還沒來得說話,二夫人的房裡又傳來亂糟糟的聲響。湧進門一看,二夫人頭髮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