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茶。
“他生病啦,我剛剛正要去找他呢。”我取了適量的茶葉出來,一邊回應他。
“哦?感情很不錯啊。家裡都是你打掃的麼?”
“還好啦啦啦。”我端著茶出來,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道了聲謝就拿起來抿了一口,也不怕燙口,熱氣很快模糊了他光滑的鏡片。
“這個指環……”他的目光定格在我放在書上的指環,側頭細細看了看,“屋裡主人的?”
“估計是哪個女孩子送的,他都扔垃圾桶了,還好被我看見了。”我忿忿不平地說。
“哈哈,那還真是萬幸吶,這指環可是很值錢吶。”他笑笑拿起指環細細看了許久,時間久到像在看一個許多年沒有見面的故人。“正好吶,我今天來就是要給你送指環的。”他放下手裡的指環,抬頭看我。
“送我指環?”我半天認為他在講笑話,卻看見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他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神色淡然,“按照道理是要兩個月後才能送到你手上的,嘛……事情發展永遠都讓人意想不到。”
我盯著那個黑色盒子半天,也沒有伸手去開啟來看,一臉糾結地想著怎樣才算委婉的拒絕,“可是川平先生,你無緣無故送給我……會讓人胡思亂想啊。”
“哈哈哈。”他被我的話逗樂了,“我沒有別的想法啊,這不是我送你的。”稍微停頓一會接著說,“是別人委託我在這個時間給你的,至於是誰我不能告訴你哦,我答應人家保守秘密的。”
那就更不能收了好麼……
“幽靈醬自從上次離開了良梨身體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我怔了會,扯扯嘴角,“沒有啊。”
“活著是不是很好啊?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可以說你想說的話,可以見你想見的人……”
“川平先生想告訴我什麼?”我低下頭不再看他,聲音微弱。
“你現在有個機會。”他站起身,捲起的衣袖隨著動作滑下,把那個黑色的盒子拿起來放在我的手掌上,“你可以藉著這個再活一次。”
“至於你用不用,是遲早的事,只是這裡多了份時間的禮物。但是要清楚,這東西用了,你現在所過的平靜如水的生活是要被顛覆的。你不可能在像現在一樣,永無盡頭地走下去。當它無法承載你靈魂的重量,它會拋棄你。”
“那時盡頭會變得很近,近到你無法預料。”鏡片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彷彿裹狹著斑駁的光影,要將我吞沒到歲月的洪流中。
我看著那個黑盒子,喉頭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再發出一個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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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川平先生的意思是,用了那個指環,我就有可能消失麼。
我腦裡回放著剛剛川平的每一句話,盯著手裡的黑盒出神,翻轉了一下盒子聽見裡面金屬的響聲,卻又不敢開啟。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書給我?”坐在病床上的雲雀語氣不悅地發問。
“啊?”我被他突兀的一聲打斷思緒,低頭看見懷裡緊緊抱著的書,一邊說著抱歉把書遞給他。
多人間的病房只有雲雀一個人,四周的病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我想起剛剛進門時倒在門口的一群病號和嚇得發抖的護士,再看了眼表情還算不錯的雲雀,瞬間對那些人生出了一些同情。
這小傢伙還真是夠混蛋的。
“雲雀你什麼時候出院?”
“下午。”
“這麼快,醫生說沒事了嗎?”我嘟囔著把剛剛那枚半缺的指環找出來。
“要去學校。”他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伸手把戒指放在他面前,“諾,你掉的戒指。”
他皺起眉,“我扔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