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一拍鎖了門風風火火地去了市中心。
還是那條熟悉的街,一路走過去擺路邊攤的小販基本都是熟面孔,但他們都不認識我。
街上張燈結綵,映紅行人們紛紛走過的面龐,照亮剛修不久的平整路面,火紅的燈籠甚至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影子。身著浴衣的年輕男女經過我,歲月好似賜予了他們不老的容顏。
歡聲笑語在此夜化作永恆。
身後有一行人一直在嘰嘰喳喳,鬧得發慌。剛想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去,就感覺到褲腳被人扯了扯。
低頭並沒有看見什麼,我聳聳肩,忽然感覺肩上不是一般地沉,沉得我差點重心不穩摔下來。我僵硬地轉過腦袋,看見一顆碩大的花椰菜。
是個個子特別小的孩子,一身奶牛裝,花椰菜的頭型,翻著白眼像剛睡醒,一隻小手挖著鼻孔。
“大姐姐,我好像迷路了。”他說著,把手放下往我身上擦了擦,繼續翻著白眼挖鼻孔。
呵呵,大姐姐要瘋了= =。強忍著把他摔下來的衝動,我語氣和善地開口,“你和家人來的嗎?什麼時候迷路的?”
“不知道。”
“是在這裡走丟的嗎?”
“我忘了。”
“你叫什麼名字?”
“不想說。”
“……”
我嘆口氣把他從肩上抱下來,拖在雙臂間,想把他帶到工作人員那邊播尋人廣播。誰知他一下就跳了起來。
“章魚燒!藍波大人要吃章魚燒!”
“啊?”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邊賣得火熱的小攤,嚥了口口水伸手摸口袋,半天沒有摸出一個子來。
啊哦,今天沒有從雲雀口袋裡摸零錢。
“可是姐姐沒帶錢……”
“騙人!大人都是騙子!藍波大人就要吃章魚燒!章魚燒!章魚燒!”他在我懷裡掙扎著就要往那裡蹦。
嚶嚶嚶我也想吃……
我使勁抱著他的身子沒讓他蹦出去,他倒是越挫越勇了,欲哭無淚的時候眼角瞥到一抹略帶眼熟的銀色,從我身邊無聲無息地穿過。
“嘻嘻嘻,這就是日本的廟會嗎?庶民的娛樂活動王子也有點興趣呢……”
“沒感覺,要花錢好煩。”
“哎呀,那邊那個小哥長得好俊俏呢。”
“你們為什麼要拖我出來!我應當在家裡照顧BOSS!他需要我!他需要我!”
“閉嘴,就是那混賬要我們一定把你這垃圾扔出來。要逛快點逛,晚上就坐飛機回義大利,一大堆狗屁事要處理。”
五顏六色的髮色從我眼前晃過。
“嗷嗷嗷——壯士留步——”我一手提著藍波一手扯住前面人的一頭長髮。
霎時間殺氣在這條街上瘋狂騷動起來。
那人猛地轉過身,溢滿殺意的深灰雙眸和我撞個滿懷,我僵硬地扯扯嘴角,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微笑,“您好啊,您的傷好了呀,斯庫瓦羅先生。”
短短几秒中,我從他臉上看見了,“哪個垃圾”→“好想砍死她”→“怎麼略眼熟”→“嘖,原來是這個垃圾”→“我可以砍死她嗎”的轉變。
“啊!長髮妖怪!”懷裡的藍波在看見他後嗚哇一聲哭了起來。引得不少人側目注視。
巨大的十字路口在那銀色腦袋上劇烈地跳躍,“臭小鬼你說誰是妖怪啊?!”
“藍波不哭不哭。”我低下頭湊近藍波,小聲說,“這個叔叔是土豪,他可以給你買很多很多章魚燒的。”
“你這傢伙又再說什麼——”剛想抬頭,冰涼的金屬刀片已經貼上了我脖頸間的面板,我這才發現他的左手是義肢。
“先生有話好好說……”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