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師尊一直都心知肚明,除我之外,兩個師兄對師尊也早就有了師徒之外的私情。”白蘇抬手,隔著白綾輕輕撫摸著晏陵的眼睛,喃喃道,“只不過,他們不如我膽大包天而已。”
晏陵低笑:“有時候膽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那又怎麼樣?只要能得到師尊,縱然讓我萬劫不復,我也心甘情願。”
白蘇的手,緩緩托起了晏陵的下巴,這是令他日思夜想的臉,如今近在咫尺了,他卻覺得有些不真實,好像轉瞬間,就會消失一般。
他苦等了那麼多年,好像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幾乎是顫著手,想要去解開晏陵的衣衫。
看著衣衫從師尊的身上,一點點地滑落,最終露出白璧無瑕的身軀來,定是極大的一種享受。
晏陵突然“望”向了他,唇邊還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嚇得白蘇一哆嗦,立馬把爪子收了回去。
可很快,白蘇又咬牙切齒道:“師尊在笑什麼?難不成認為,徒兒當真不敢對師尊動手?”
晏陵道:“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問個清楚,你恨我不要緊,可你兩個師兄與你無冤無仇,一直以來,視你為親弟一般,你怎忍心與顧西川聯手,重傷他們?”
白蘇道:“那是他自作主張,我本意只是想設法,讓兩個師兄離開師尊。”絕無半點要傷害他二人的意思,也包括其他同門師兄弟。
只是在他們身上,打下了暗符,但並不致命。
晏陵心中瞭然。
“師尊是在拖延時間麼?”白蘇笑道,“縱然,他們能尋來,可我已經在外設下了天羅地網,待他們尋來時,師尊早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再也壓制不住衝動,竟抬手一把抓向了師尊的衣領。
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把師尊的衣衫撕碎。
他都想好了,待佔有了師尊之後,就把師尊煉製成傀儡,從此往後,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哪知,下一刻,晏陵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竟令白蘇的腕骨猶如被鋼板狠狠夾住,當即動彈不得了。趕緊要念咒,驅動暗符,豈料晏陵似乎早有預料,準確無誤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盡數將他口中的咒語堵了回去。
就聽嘭嘭幾聲,暗符竟當場被晏陵生生衝破,化作了飛灰。
白蘇震驚無比,愕然道:“這不可能!”
師尊又沒學過這種暗符,又如何能輕易衝破?絕不可能!
當即就抓著一把迷煙,要將晏陵迷暈過去,反而晏陵一掌打了出去。嘭的一聲,重重撞在了房門上,氣血一陣翻湧,便吐出口血來。
“不,不可能!師尊的靈力,竟然沒有被封住?!”白蘇癱倒在地,滿臉驚悚地望著晏陵。
晏陵已經起身,隨意拂了一把衣袍,似要將並不存在的褶皺撫平,抬眼“望”了過去,正色道:“那暗符下在旁人身上,我確實解不開,但你莫忘了,我終究也是景國王室後裔,那暗符如何能困住我?”
白蘇的臉色,唰得一下,變得無比慘白,自知以他的修為,絕對不是渡劫期巔峰的高手,當即趕緊取出一個骨哨,剛放至唇邊,還未來得及吹,便覺得眼前一晃,脖子上頓時一陣劇痛。
竟被晏陵一把掐住了脖子,頓時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艱難萬狀地喚了聲“師尊!”
“這時倒是知道要喊師尊了?”晏陵沉聲道,“莫說你是我弟弟,我收你為徒,將你養在身邊,悉心教導你多年,傳授你法術,可不是讓你有朝一日,將自己的師尊囚禁起來,學那些個孽徒欺師滅祖,以下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