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s(乾杯)!”他說。
“cheers-for-what(為何干杯)?”鄧莞爾問。
“為你我的初見乾杯啊!而且,至少我還得感謝你大半夜的把我從警局裡保釋出來。”
“其實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是你的畢大狀才對。”
“你和畢‘老爺(lawyer)’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樊路崎喝了一大口bailey’s,問道,“他是你老闆?”
鄧莞爾不置可否道:“你可能會面臨警方很嚴重的控罪,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緊張?還有心思在這裡花天酒地?”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樊路崎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緊張的神色,反而笑得更加輕鬆,他悠然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那警方手中掌握的那幾張照片又是怎麼回事?你車裡的女人又是誰?”鄧莞爾就勢讓談話進入正題。
樊路崎又喝了口酒,臉上微微泛起紅暈,隨後把嘴貼近鄧莞爾的耳邊。如果不是迫切想聽他的下文,鄧莞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那散發著酒氣的嘴離自己的臉那麼近的。
只聽樊路崎壓低聲音道:“如果真相是當時我剛剛搞完車震,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跟那些警察說?”
鄧莞爾手裡杯中的lime(青檸汁)猛地搖晃了一下,她低頭看著那一抹青澀,不覺心情泛起一絲盪漾,但隨即還是把臉往外移了移,好對樊路崎的嘴敬而遠之。
“跟誰?”不知道是出於律師對案情真相探究的職業本能,還是出於對樊路崎車震伴侶的好奇,鄧莞爾問出了一個很是八卦的問題。
這次樊路崎主動把嘴收了回去,在高腳凳上坐直身體,緩緩道:“我就是為了不說出她的名字,才對那些警察撒謊的。”
“在律師面前,你也不想說?”
樊路崎點了點頭:“反正我跟那個女交警的事毫無干係,所以現在需要你這個律師用真相來還我一個清白。”
鄧莞爾放下酒杯,說:“那你起碼得讓我瞭解真相才行啊!否則我怎麼拿沒人知道的真相來保護你的權益。”
樊路崎搖了搖頭:“真相就是,我根本不是那個報上提到的什麼‘長靴終結者’,而用辯護來證明真相,不是你們律師的本職嗎?”
“是,就算你告訴我的是事實的真相,但是不是事實的全部呢?你有的說,有的不說,結果只會妨礙到律師為你辯護。”
“不過這可以驗證一下你是否是一個高水準的律師。”
望著樊路崎臉上有些怪異的笑容,鄧莞爾說:“坦白跟你講吧,你的無禮要求恐怕得由你的畢‘老爺(lawyer)’來滿足了。其實是他打國際長途讓我今晚把你保出來,其他的事等他回國再說,所以我的任務已經功成圓滿了。”
說著,鄧莞爾站起身來,道:“我該走了,外面有很多計程車可搭,謝謝你請我喝了一杯,我也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再酒駕!”
不給樊路崎出言挽留的機會,鄧莞爾話音未落便已轉身離開,但尚未走出幾步,忽聽一聲巨響,耳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她轉身一看,頓時愣住。
只見身旁包廂的玻璃門已經碎得有些慘不忍睹,地面上有隻洋酒瓶,也碎得只剩下了半截兒。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搖晃著身體向外走來,突然一腳踹開了玻璃門,嚇得鄧莞爾迅速往後退出幾步。
兩個衣著光鮮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齡少女跟了出來,一左一右拉住那醉漢的手臂,其中一個道:“天少爺,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該回去了。”
鄧莞爾只覺說話的女人長相酷似新加坡女歌手蔡健雅,又聽另一個短髮女孩道:“是啊!天少爺,明天我們倆還有一首mv要試鏡呢!”
她們口中的“天少爺”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