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看。
“啊——!你是誰?”女孩大驚,一聲尖叫。
“誰——”不遠處一個男孩猛衝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楚豹良連連作輯陪罪,悻悻地回頭走開。走兩步又回頭看了看,“這個人真的太像迪迪了。”
“他誰啊?”男孩問。
“神經病!**,嚇死我了!你幹嘛去了嘛!”女孩嬌嗔。
一扇大門,擋住了楚豹良的去路,也收回了他的思野。他伸手擦去淚痕,慌亂著激動著,抬頭輕輕地敲著那扇大門,這靜靜的黎明,這安謐的小區,這褪盡鉛華的鬧市,甚至這整個世界,此時此刻,楚豹良能聽到的只有自己那狂亂的心跳。
敲了兩下,他又停下來,“萬一迪迪沒有回來。。。。萬一。。。。。萬一。。。。”一想到這些萬一,他立時失去了敲門的勇氣。他回頭看了看,甚至希望這來時的路再長一些。。。。再長一些,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想去哭去把自己傷透。。。。。那樣,如果,如果真的,萬一,他也就不知道疼痛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感覺。
“篤篤篤——”這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帶著赴死的心去面對那個萬一。
凌晨驚夢,院子裡樓上的人全醒了。事實是,這一夜,應該誰都沒有安睡。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呢?”帶著疑問,殷夫人披衣下樓,“誰呀?”
“我——是我,阿姨——,我是楚豹良。”
“哦,豹良啊,我給你來開門。”
“不——不用了,不用開門。我只想知道迪迪——她在家嗎?她回來了嗎?”楚豹良感覺自己的心就要崩出來了。
殷夫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開啟了大門,“進來吧。”
暗黑中,楚豹良兩隻眼睛比那野貓眼還要綠亮,他死死地盯著殷夫人的表情,見她很平靜,很安寧,開門的動作也很鎮定,沒有一絲驚詫與慌亂。
他的心裡一陣狂喜,語氣也變得輕鬆了許多,他並不打算進門,只是輕輕地悄悄地再問:“阿姨,迪迪她在家嗎?”便犯人一樣的等待著判決。
“嗯,在呢。”
“真的啊——!”楚豹良孩子似的睜大眼睛,他幾乎就要跳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竟一下子上前緊緊抱住了殷夫人,他的眼睛再次溼潤了,只是殷夫人她沒注意。
“這是真的嗎?阿姨,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他還緊抱著殷夫人。
“你這孩子,你看你——。”殷夫人都不好意思了。
“哦,對不起,阿姨,你看我太高興了,太激動了,我太——”他無法不去擦拭那不聽話的淚水,“阿姨,你知道嗎?這幾天,迪迪她。。。。。她不辭而別。。。我。。。我們都快急瘋了。我差點把那大山都翻個個。。。。我真的好難過。。。。現在好了,她在就好,在就好。。。。。”
殷夫人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楚豹良,看著這個一米八幾,二十幾歲的年青人為了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那樣的痛哭,那樣的情深難抑。。。。。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正在發溼。
“進去吧!”她說。
“哦,不了,不了,不打擾了。只要她在就好,讓她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回去了。哦,對了,迪迪她沒事吧?。”
“沒——沒事。她可能只是累了,想回來歇兩天的。她很好的,很好的。”
站在樓上視窗的殷由之,隔著玻璃,側著耳朵,流著淚水。她目送他在微微發白的早晨,默默離去。看到他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家的那扇已經緊閉的大門,臉上帶著孩子般的滿足的笑,做出打響指的動作,她知道他那是怎樣的一種激動,怎樣的一種興奮。。。。。。
她突然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