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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就是九龍璽吧?剛想著,就聽他說,“對,這就是你想看的九龍璽。”

她覺得他設了一個圈套讓她鑽,或者他早已知道她屢次在御書房找的就是九龍璽,所以他才指鹿為馬,只是她還沒有笨到那種地步,會相信隨便一枚玉璽就是傳說中的九龍璽。可是她還是裝出相信的樣子,“原來這就是九龍璽,好像和我想像中有很大差別。”

“那你想像中它是什麼樣子呢?”他含笑問。

“和別的玉璽很不一樣。”

“張開手。”他抓過她的手反轉過來,將手中的玉璽放在她掌心,然後手指微攏,兩個人的手將那枚玉璽包裹起來。他的手指是溫淡的,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氣,手心中的玉質卻是浸涼的,那種舒適的涼意直透心底,她不禁詫異地抬眼望他,他說,“這是罕有的雞血青玉,外表雖然與別的玉沒什麼不同,但質地卻更涼透,古時的人們用它治療魘症,趨暑辟邪,聽說有神奇的效果。”

“雞血青玉……”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玉。正疑心是不是他隨口編造的名字,卻發現手中的玉璽慢慢起了變化,柔潤的青色越來越淡,慢慢的幻化成淡淡的粉色,隨著手心的熱度一點點散進去,顏色越來越濃,最後凝固成嬌豔的血色。玉壠煙的手仍被他攏在手心裡,她的心卻在砰砰跳動著,幾乎不相信自已的眼晴所看到的奇異情景。可是更奇異的還在後邊,就在那血色越來越濃,濃到玉壠煙都覺得要滴出來的時候,在玉體的中心血氣凝聚變幻之處,竟出現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金龍,那金色就像那晚她看到的耶律重瑱眼曈的色澤,她的心突然間好像又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靜止了一般,她只大大地張著眼晴看著手中的紅色玉璽,以及那條似在血海里遨遊的金龍。

直到耶律重瑱收起玉璽,她猶自怔怔的。

“現在是不是信了?”他問。

“不是叫九龍璽嗎,為什麼只有一條呢?”她不解地呢噥。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解,後來我想到了一個詞便解開了。”

“什麼詞?”

“九九歸一。”

她恍然。離開御書房和琉璃走在回房的甬路上時,她腦海裡仍浮現著方才看到的奇異景象。腕上的紫玉鐲微涼的觸感慰著她的肌膚,她低頭凝神看著那隻鐲子,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在他身邊經歷了四年費盡心血又提心吊膽的日子,卻突然發現她想要的結果其實全然是得來不用費功夫的。他的性命其實就在她的指掌間,而四年來她挖空心思尋找的九龍璽,原來就是她天天在他案前看到的那枚最普通的玉璽。她不得不佩服他的高明,原來最危險的真的就是最安全的,以九龍璽的珍貴,人們想當然會覺得它會被小心珍藏起來,起碼會為它設立一個機關暗道,以防被人覬覦。誰都不會想到他就把它放在案上,置在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盒子裡,並不是重要詔書時才用,而是天天用,所以人們的眼晴被矇蔽了,明明看到的是九龍璽卻不自知。可是他如此心機深沉,卻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呢。現在不僅他的性命在她手裡,而且他的權勢地位都由得她翻手雲,覆手雨,而她前前後後費盡了七年的時間,不就是為這兩個目的嗎。她的心卻沒有半點喜悅,他在她心裡更像一個迷,她費盡心思想猜透他,卻越猜越難懂。

第二日啟程去望龍山溫泉宮,隨著的也只不過是長貴,玉壠煙,清束子,幾名貼身侍女,還有保護皇上的羽林軍。玉壠煙仍是一身小太監的裝扮,和長貴坐在一頂小轎內隨在明黃大轎之後,那頂轎內自然是皇上和清束子。到了溫泉宮,耶律重瑱淡淡吩咐,“朕身邊只留玉壠煙服侍,其他人都先去歇息吧”,玉壠煙不覺一怔,而清束子銳利的眸光已經向她看過來,長貴在她耳邊督促,“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玉壠煙這才醒悟,跟在耶律重瑱身後走進溫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