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點了點頭,像是在聽從,卻又像是不耐煩,然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來,說:“哦對,剛才你說的那張照片在哪?我看看啊。”
我想了一想,那張照片最後是我拿著的,後來我們幾個出門臨走時,我隨手就扔到桌子上了。於是我說:“在我寢室桌子上,待會你過來看。”
“好好,我先吃幾口飯,你們等等我。”說著他就大口吃起來,不一會一大塊饅頭和一罐頭魚就吃光了。
田雞這半天一直耷拉著頭,也不知是不是在聽我們說話,好像對周圍的事根本不關心似的。
老張擦擦嘴隨我們四個來到我們寢室,我開了門直接走到桌邊,可是那張照片卻不見了。他們三個見我開始手忙腳亂,頓時也慌了起來,蹲下來四處找,可是還是找不到。
老張見我們四個亂做一團,卻不上來幫上一手,只兀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半天卻來上一句:“唉……算了吧,別找了,我還是不看了。”言語裡顯得非常輕鬆。
我們一齊停下手來看著他,主席終於忍不住大聲喊起來:“老張我跟你講,我的話你愛信不信!我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怕死你現在自己去海邊!你去不去?你去我保證不攔你!你去試試?!我看你今天回不回得來!”
老張頓時十分尷尬,一張絳紫色的臉憋得通紅,看著主席在朝他咆哮,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小胖趕忙出來圓場:“哎,都別急,老張不是那個意思,他是不想讓大家太擔心。”
我也趕緊說:“是是……還有,老張啊,你也別不信,剛才我們說的那些的的確確都是真的,主席也都是為了你好。”
“我信我信。”老張灰溜溜地點點頭,言語裡全是尷尬,“那我先回去睡了啊,你……你們也都早點睡吧。”
說著老張就扭身走了出去。主席在老張身後鎖上房門,氣鼓鼓地說:“弄死兩隻貓了還能一點都不在乎……他怎麼就能不信呢?!你說他……他怎麼就一點不怕遭報應呢?!”說著還側目看了一眼田雞。
田雞依舊沒反應,無精打采地歪在一邊。
前一天晚上照片的不翼而飛讓我們惶惶不安了很久才入睡,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們都起得很晚,醒來之後已經快中午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想好像有什麼事沒做,最後想起來膠捲還沒有去沖洗,協會里的人還急著要。於是我趕緊爬起來,洗漱完畢後就往華哥那走去,也想著再讓華哥打出那張怪異的小女孩的照片來給老張看看。
快走到照相館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照相館的那個拐角聚了些人在指指點點,我隱隱感覺到些不安,趕忙快步走過去。待走到照相館院子外面的那排灌木時,我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那院子裡突然聚了很多隻貓,草叢裡、樹幹下、臺階上、石板旁,一隻只大大小小外形各異的貓聳著揹走來走去,互相走過的時候還抬頭叫上幾聲。
圍在旁邊的幾個女學生好奇地結伴走了進去,朝就近的一隻體形較小的貓走過去,大概是想逗逗它玩,誰知她們幾個剛要蹲下來,那貓卻突然猛地轉過身來,張大了嘴“喵”的一聲大叫,震得我耳膜一陣麻酥,同時見那貓睜圓了眼睛死死瞪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幾個女生嚇得大叫一聲跳起來,趕忙跑遠了。那貓見人走遠,也不去追,迴轉身去,又開始在院子裡一步步走。
我站在那看了半天,手一直放在褲兜裡,攥得那捲膠捲都快出水了,心裡反覆掂量著要不要進去,幾番掙扎,最後一咬牙還是邁了進去。
九、暗室·噬鼠
我心生詫異,幾步走到剛才老張坐的地上,找他剛才扔掉的那條小繩子,結果在桌子底下找到了。我拿在手裡端詳了一下,上面散發出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照相館裡一個客人也沒有,連華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