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朱門外頭的事情了。明日她便傳了衛箕叫紫砂入府來見她……
寡月起身走到茶榻處給顧九倒了水端過去。
“喝點水吧。”寡月遞給顧九。
顧九接過,正喝的時候聽到一聲知了的叫聲。
寡月眉頭一皺,不是命衛箕將知了都用膠漆黏油給黏走了嗎?怎麼還有漏網之魚?
寡月想去關窗子,顧九攔下他,“不礙事,關上了熱得慌,聽著一隻兩隻的叫喚還尚能稱上悅耳。”
寡月眉一揚,勾唇笑了,接過顧九喝完水的杯子,扶著她睡下。
“還睡的著不?”寡月柔聲問。
“這你得問肚裡的那個。”顧九痴痴的笑答。
寡月蹙眉,不懂何意。
顧九碰了他一下,“我鬧你玩呢,這時候肚裡的還不會鬧我,不過,過段時間該會了。”
寡月這才懂了顧九的意思,笑了下,道:“你睡不著我可以講故事你聽的。”
顧九眉一揚,只道:“那你講講最近外頭都發生了什麼好玩的?”
寡月愣了下,美目一動,似是懂了顧九的意思。
“西涼來朝,百姓安居,百廢待興,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寡月說道,又望向顧九。
“那你說說夜風的陵墓是怎麼一會兒事?”顧九臉貼著枕頭,歪著頭望著寡月。
寡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也知道,他去的早,陵墓還沒有修繕好,本來是同眾臣商議將懷憫王爺的墓地改成風武帝的,大臣們覺得不行,我也覺得不行,便想讓陵墓先修著,等過了兩三年再讓夜風住進去,可是……”
“也是後來西涼來了一個人,你可知那人容顏絕美似天人一般,他要見我,那人說他認識慕七,我才去見了他……”寡月凝著顧九,柔柔一笑,“你可知那人容顏絕美似天人一般,他說他有現成的陵墓,還說風武之命中註定長眠那處……”
“是至陰至陽之地的交匯處!沒有想到哪裡竟然有墓地!”顧九驚愕道。
寡月訝然望向顧九:“你知道?”
“七哥同我說過的……但我不知道那裡有現成的墓地。”
談及慕七顧九鼻頭一酸。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希望那會是個好地方,如今太忙了,你又在孕期,我便命雲羅高鄴等人率著八千多人將夜風送往九龍山,順道還要他們去一趟祁連與董明匯合交涉一下一些事情。”說著寡月握著顧九的手,“若是日後得空,我們一定要親自去的……”
顧九覺得他的眼有一種魅力能將她的心思都瞧了去,她默默點頭,末了竟是在他溫柔的注視中睡著了。
寡月給顧九掩好被子,許久才從榻前站起朝著書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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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漱宮。
堆積如山的奏摺擺在書案上,那少年一本一本的翻閱著,終是一手將那奏摺扔了出去。
一旁的宮人們都嚇壞了,跪到了地上。
“全是參先生的!”卿沂厲聲一吼。
一本接著一本,什麼殘害忠良,利慾薰心?
這時候玄達入殿,單膝跪地:“聖上,孤將軍求見。”
“宣。”卿沂皺著眉道,“先將這裡整理一下。”
玄達手快將那些摺子撿了起來,才出殿去宣孤蘇鬱。
那一身黑袍的男子入殿,在書案前跪地見禮。
“平身。”卿沂說道,“將軍深夜見朕何事?”
孤蘇鬱眉目未動,冷沉著聲音道:“臣只是來請聖上務必體現丞相別做的太過火了。”
卿沂一駭,蹙眉,“將軍什麼意思?”
“為父輩平反雪冤雪恥也好,那些真有罪的便罷了,那些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