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就只能是各種力量在暗地裡的碰撞,就和談生意沒什麼兩樣。
這就是錦繡大陸目前的狀況,整個修真界的所有道統都在求變和守舊之間來回掙扎,試圖找到一個平衡點。
既不敢放手一搏,因為天外來客還沒有真正降臨,還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也不敢一成不變,因為他們終究會來,於是便這麼不徹底的變來變去,在猶豫不決中前行。
出現這麼不修真的理念態度,就是因為錦繡修真界和凡俗過多的牽扯瓜葛,他們有很多的理念還沒完全擺脫凡俗的束縛,沒有接觸真正的宇宙,沒有徹底開啟眼界,還沒有意識到修行真正能帶給他們什麼,還在和世俗力量糾纏不休,甚至絕大部分道統都沒有自己的山門,還和人類城市混居在一起。
這樣的現狀,就意味著他們的想法自覺不自覺的會以人類普通曆史變遷為依據,認為槍會打出頭鳥,善遊者溺;認為個體力量不能凌架於群體之上,像真傳弟子這樣的大事當然應該由各方勢力來權衡。
還沒有徹底擺脫人類朝堂的影子,當然,正在擺脫中,只不過程序緩慢,天地鉅變就是一個加速器,催化劑……暫時還沒人能意識到這一點。
所以,他們自覺正在做對的事,沒有問題。
“師兄,可有什麼計劃?我等能幫到你什麼?”宗潛在司空府待久了,凡事就很喜歡做計劃,面面俱到,事無鉅細。
候蔦舉杯,“沒計劃!我也不認為咱們這些小修能定出什麼推翻上千年規矩的可行計劃,別說我們不過是通天境,便都是金丹也是枉然,除非在座的都是嬰變老祖,候老祖,王老祖,宗老祖,饒老祖,方老祖,海老祖,你瞧這都快半數了,那好像定個計劃還有可能實現?
所以,別想計劃了,遲早你得被它氣死。”
眾人就呵呵笑,師兄說得對,這就和一群螞蟻打算做個計劃搬倒大象一樣。
宗潛卻不為所動,“至少,我們應該聯絡更多的師兄弟,宣揚我們的理念,以求更多的支援。”
饒宗之點頭,“這個不錯,也不用太正式,半開玩笑半認真,至少會讓很多人思考思考,不至於事到臨頭腦袋還是懵的。”
王冕附和,“目前來到玉京的通天境修士中,至少有一半都對此很感興趣,我身邊有很多人都在向我打聽候師兄的情況,所以,把這個範圍再擴大些並不難。
師兄,有一些私底下的小聚會伱是否有興趣參加,單只是我就接到了不少這樣的小團體邀請,你看……”
方亞子言簡意賅,“不妥!”
宗潛自有司空人的判斷,“確實不妥,我們是想推廣理念,不是造反,過多參與這樣的聚會可能會適得其反,引起上層的猜忌。
我覺得就我們這些人代替師兄宣揚理念就好,師兄嘛,還是保持清高孤傲的人設比較好,雖然他一點也不清高,更不孤傲,昨天晚上還給某人戴帽子來著……”
候蔦的這點子破事,朋友們都清楚,候師兄基本上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就是在某些方面有點……
笑聲中,海西西幽幽的聲音傳來,“說到老祖,其實這一次的剡門年會應該是全真有史以來老祖回來的最齊整的一次吧?我聽說遠遊在外的幾位老祖都會到場。
距離天降靈青不過二十年,算上這一次也就兩次的機會,十年後的那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距離開天降靈太近,大局已定。
所以能不能有所改變,就在這一次年會上。”
眾人聞聽此言,都有點興奮。因為這位海兄弟的身份,正是不在體制內的四位老祖之一,海真人的嫡親子侄,他說的話肯定靠譜,至少海真人彼時一定在場。
海西西,一個喜歡著女裝扮女相的頂尖修二代,除了在個人愛好上有些獨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