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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我的世界裡,兩個符號並無不同,可是事實證明卻是不可以,血紅的大叉,讓我升初中的數學與滿分失之交臂。閱卷的老師是爸爸的朋友,他不解地問我為何要把寫了近10年的8寫成∞,看他期待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因為我只是突然想這麼做而已,也許做得不是時候罷了。

那是我人生中人為的失誤,或是區別自己與他人的少數的證據。人生茫茫這個詞我不習慣用,但在尋找類似的共鳴時,我內心是多麼期待人生茫茫中還會有另的人和我有著一樣的冒險,全然忘記分數的重要性,只記得人生有這樣那樣的不平常。

看《落葉歸根》我看到的全是隱約的淚水,大片大片絕美風景中蘊藏著的人生的無奈。老趙跟在小夏後面張開雙手笑著奔跑,嚮往人生還未完成的目標,那才是最揪心的地方。

人的一生都是在尋找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就是另一個自己。你們是生活在不同地方卻有同樣經歷的兩個人。

也許他從來不會說“我愛你”,你也不會。但你們卻走到了一起,因為你知道他也像知道自己一樣,他一定會因此而愛上你。

“不過也只是上個月才明白的道理,相似的人可以一同歡愉,互補的人才適合相伴到老。孤獨感,並不是靠’在一起’三個字就能解決的。孤獨感或者與迷茫一樣,都是始終會伴隨人一生而存在。如果你一直保持著思考的狀態,靈魂就始終在空間裡飄移,不會存在固定,每一秒僅僅都是上一秒的固定。而某種狀態的孤獨,才會讓我們每個人呈現出新鮮的自己,在茫茫人海中讓人得以辨認。”——2012/10/7

這一生,下一世——給外公

江西的礦山巍峨而遙遠,總有緩慢的礦車在山的脊樑上來回地穿梭。站在外公家的院子裡遠遠地看著,心裡有說不出的異樣。

江西的礦業曾經非常發達,礦工出身的外公是當年江西省的第一礦務書記。記得我4歲的時候和母親回江西,下了火車總有外公的警衛員開著吉普在外面等著,在發電報的那個時期,外公家早已經有了裝蓄電池的話機,和現在唯一不同的是需要接線員幫忙轉出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苟言笑的他給家裡所有的人帶來了無比的安全感。

外公家的晚飯時間大概是下午7點,很多時候全家人都坐好了外公還沒有回來,於是小舅便會帶著我去接外公,遠遠的五樓上外公正探頭朝下看,看見我們便大聲地揮手說:我忘記帶鑰匙了——他常常會忘記帶鑰匙然後把自己鎖在辦公室。

外公家有前院後院,前院是大片大片的假山,後院是大片大片的植物盆景,小學時學到“曇花一現”這個成語時,全班同學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看過真正的曇花,當時我還記得外公非常驕傲地告訴我什麼是曇花,然後命令全家人坐在一起等待曇花的開放,以及分享清香。

對於盆景外公是極其熱愛的,四處蒐集也會自己修剪,哼著小曲自得其樂。

可我也像所有的小孩一樣,對外婆依戀而對外公總是害怕的。

他經常會眉頭緊鎖坐著發呆,4歲的我根本就不清楚人生為何有那麼多的不愉快。外公外婆一共生了2男4女,都對我寵得厲害,因為我是家裡孫輩中的第一個小孩,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入到了我的身上。

大姨教我一輩子都看不懂的英文,估計陰影從那時就開始有了。二姨出很多題目給我,並把周圍院子裡的小孩組織起來進行考試,我常常是第一。三姨不是外婆親生的女兒,但是卻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小姨比我大不了多少,她的衣服都是專門找人訂做的,早早就用上了蕾絲的花邊,所以小時候每次我沒衣服穿時,外婆都會從衣櫃裡拿出漂亮的蕾絲花邊的外套給我換上,然後我開心地穿著出去逛蕩被很多人圍觀,紛紛扯著我的衣服問是哪裡做的,料子真好,手工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