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真情指數》時,吳宗憲與蔡康永聊著聊著,開始滿是淚光。看《背後的故事》,包小松包小柏也是嚎啕大哭。他們的說法都有唯一性——都是第一次在觀眾面前哭。
靠幽默與搞笑出道的人,不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也許永遠都沒有流淚的資格,只能重複著自己的過去,打著雞血活出人的一生。
其實我也是這型別的人,只是做這樣的人也需要臺階和資格。
“豆哥後來不知道去哪了,每半年給我打一個電話,不知所云。每次電話都熱情飽滿,完全忘記我們半年前那個電話是無疾而終。其實我是個令人討厭的人,對面這個人一直熱切,我就覺得對方太使勁。如果對方稍顯冷漠,我就覺得對方過於矯情。我總覺得每個人的表現都是有劇本的,作為自己的導演,他們能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及所表現的人物性格。
這種令人討厭的性格也不過是兩年前開始好轉,那時我才發現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的任何言行負責——這並不是一個貶義,而是很多很多人活著並不如我,以及‘我以為‘的那樣累。他們所有的舉止都是發自當下最真切意志,無需控制,也無需反省。
有同學曾經在宣講會上問我,請問你是一個感性的人還是一個理性的人。我的回答是:我是一個理性的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感性,而在感性的時候理性的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我連著好幾個月為這個解釋暗喜,不過也是剛剛才發現,我活得似乎也挺使勁和矯情的。
我媽說:沒有人會一直正確,他們只會越來越正確。
對於人生,亦是如此。”——2012/10/8
2008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2008年,我27歲,那時的我認為:
很多類似當年的我企圖活在未來,企圖花更少的時間過上更優質的生活。只是他們突然明白了:與其被人永遠馴養,不如學著以後去馴養別人。
說到底,所有的理由還是不適合,本不是你生命的那個人,就不要因此而讓自己困擾了。
人總在尋找著自己一生的定位。難以釋懷是最不想遇見的境遇。“活在自己的年齡裡”是件重要的事。等待也是一種選擇。
“總理都去郴州了,所以我們當然可以回去的。”
譚小姐和我一樣都是郴州人。因為大雪封山,郴州已成為孤城逾十天,停電停水的,所以我和她也常常在回得去回不去,要回去與不能回去之間使勁徘徊。
近日忙於春節要播出的節目,不停接到溫暖的慰問,原來可以過年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譚小姐就不開心了,她常常問自己和我的問題是:“為什麼我們回不去呢?”
回答多了,後來我發現,沒有答案的問題是個終極問題。有太多答案的問題同樣是個終極問題。
比如譚小姐的問題:“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去呢?”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如此縝密的心思來回答她的問題。
一、我們的春節節目還沒有趕完,所以我們不能這麼快回去。
二、春運期間我們很難買到直接回郴州的火車票。
三、如果我們飛到長沙的話,第一我們不一定買得到機票,隔壁賀老師提前一個星期訂票也只有除夕的了,那我們到了長沙還要轉車到郴州,所以我們坐飛機不合適。
四、湖南下大雪,機場有可能到時候又關閉。
五、湖南各個城市之間的高速路還沒有開放,到了長沙也回不去郴州。(隨口又編了一個可怕的故事:我有同學在長沙堵了兩個星期了,要回郴州一直回不去,就是因為不通高速啊。)
六、到長沙也買不到火車票回郴州,因為那段火車也還沒有開放,不然我們就有可能直接從北京買火車票到郴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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