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囑:“以後不要去那地方。”
“你以為我想去啊。”我苦笑,“而且那公主——”
他靜等著我往下說。我本想說公主有些奇怪,想想這種事還是不多嘴的好。乾笑了兩聲,我道:“公主果然是驚為天人,可惜病了。你想不想看看?”
“沒興趣。”
“真的沒興趣?”我拿手指刮刮他臉邊。
他捉我手:“夫人,同一句話我不用說兩遍吧。”
“這種話我愛聽,你說幾十幾萬遍我都洗耳恭聽。”
他算是服了我了,把頭朝向另一邊。我猜想他在笑,趴到他背上往他脖子吹氣。龍睿進來時便見我在整他師傅,杵在原地噎噎口水:“這個——”
“是什麼?”我望見了他手裡端的碗,裡面的水黑糊糊的於是立即聯想到了苦死人的中藥,“給誰喝的?”
“小葉子,只是黑豆水。”龍睿急忙解釋。
“清熱解暑。”阿單說。
“清熱解暑不應是綠豆水嗎?”我質疑。
“黑豆也能。”
我揚眉,猜得到是那香氣的問題。可阿單是這樣,他不想說的話,我就是拿把螺絲刀撬開他的嘴巴也無濟於事。好吧,跟了他就得忍受他的脾性。我端起黑豆水,喝了兩口吐舌頭:“不甜不鹹沒味道,讓人怎麼喝啊。”
“能喝。”阿單一口咬定。
我以牙還牙:“以後湯裡我不放鹽不放糖什麼配料都不放,我看你還喝不喝?要不要試試,我中午就專門給你炮製一碗無味湯。”
龍睿背過身去。慕容單接過我手裡的碗給徒弟,怏然道:“放點鹽。”龍睿回身端碗。加了鹽的黑豆水,味道仍是差強人意我忍受地喝了。
午睡後,阿單牽我出門,在明日離開京城前想帶我在城內逛逛。我方知他早上與兩徒兒出門是為了購置田宅的事。陪我們閒逛的有龍睿。寧祥很忙,皇宮裡在準備夜宴,宴請的是殊國大使。殊國此次讓丞相帶婉思公主來到姜國懷有什麼目的,我和我先生沒有興趣知道。一路我挽著阿單的手,問的全是我們新家的問題。阿單說,寧祥均安排好了。那地方山清水秀,就是離城鎮遙遠。我答正好,我喜歡清靜。
皇城中也有商業街,就像北京的西單,商販集中人山人海。隨處可望一張張的笑臉,隨處可聽一聲聲各具地方特色的吆喝。我瞧著稀奇,看得高興。阿單愛看吃的,我是普普通通喜愛漂亮的女人。我可以陪阿單觀察麵點師父怎麼做好吃的小吃,阿單站在旁邊等我挑好看的胭脂水粉。其實我並不愛化妝,只是看著好玩。兜了兩個攤販我一樣都沒買,老闆和我急,阿單也和我急。牽我的手來到一家金鋪,他竟自與老闆要了一件付了錢。
我說:“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阿單道:“我送的,你還會不喜歡嗎?”
他這下倒是吃定我了。我翹翹嘴,抓起他送的步搖。仔細一瞧發覺他眼光真是不錯。記得剛來梵時他送過我一支玉笄,頭部形為月牙兒極為樸素,可我非常喜歡。如今我手裡這支,蝶翼狀顏色斑斕,垂落的五彩明珠耀眼鋥光。雖討我喜,但我想這價值應是不菲,小聲問:“多少錢一支?”
阿單把步搖插入我髮髻,道:“你要嫁我,總得有些嫁妝吧。”
老闆笑呵呵補充:“夫人,老爺多日前便命我們訂做的。”
我對著鏡子左望望右轉轉,見是一隻彩蝶在頭上伴我而行,做工的師傅手藝精湛才能使得它栩栩如生。我腦子在考慮開一家這樣的金鋪每天能賺多少。
老闆不遺餘力向我推銷其它產品。阿單知道我的心思不在買東西,趕緊拉了我出門。
龍睿已是在酒樓幫我們訂了位子。我想起了那時入京城兩家酒樓拿我先生與王子丹的噱頭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