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人來報喜。”賈政笑道:“我出去見見。”說罷,抬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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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賈府眾人心思
賈母端坐在羅漢榻上;心不在焉地和王氏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王氏早就中心如焚;勉強端出個規矩乖順樣兒侍奉賈母。好在賈母如今心思不在這上頭;不然早該嫌她了。王氏雖嫁的是賈母心愛的小兒子,但是素來木訥;不善言辭,又自矜是伯府姑娘;不大能放□段討好賈母,賈母又素來喜歡的是伶俐明快的姑娘們;有個百樣齊全的大嫂立在她前頭,越發把她比得木頭人一般。
賈母才剛兒端起炕上的成窯蓮青小蓋盅吃了一口廬山雲霧,就聽見簾外響起賴大家的殷勤的話音兒,賈母皺了皺眉頭,她素來知道,她們家的這些人都是兩隻富貴眼,一顆勢力心,卻不想這麼上不了檯面。讓林家的下人回去一說,豈不是要讓林家的那個老太婆笑話我們家麼?
正皺眉間,只見正房簾子掀開,進來了兩個女人,一個體格苗條,一個體態豐健。賈母眯眼仔細一瞧,不是常來府上的林顯家的和王彬家的,她們兩人的男人俱是林海得用的管事,所以倒也有幾分體面。那兩個女人手裡捧著個拜匣兒,先與賈母請了安,又問了王夫人好,這才笑嘻嘻地說道:“給親家老太太賀喜了。咱們老爺剛升了左都御史,我們家老太太、太太們歡喜得很,商量著要擺幾桌戲酒請親友們去熱鬧熱鬧,特命我們來送拜帖。”
賈母示意身邊的大丫頭錦繡接過拜匣,笑道:“你們家老太太我也有幾月不見了,一向可好?”那個體格苗條、年紀稍小的媳婦子笑道:“蒙您相詢,我們老太太一向康健。”才寒暄了幾句,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媳婦就起身告辭,賈母留她們喝茶,那媳婦笑道:“親家老太太的盛情我們心領了,實在是還有幾家未請,若誤了遲了,我們也沒法子交差。”
賈母不經意問道:“單你們兩個出來送拜帖不成?”那個年紀小點的女人快口回道:“我們倒是有兩路人一齊出來,只是那林管事家的和王管事家的單送張家和秦家,其餘幾家倒要我們去請。”那年紀大的媳婦剜了她一眼,才笑著告辭。賈母命賴大家的包了賞銀,送她們出去。待簾子落下,賈母的臉也沉了下來,她看了王氏一眼冷聲道:“你命人去收拾車馬,回去換套大衣裳,咱們一會兒去林家道喜。”王氏覷了眼她的臉色,不敢多看匆匆下去料理。
賈母摸了摸腕上的念珠,沉沉地嘆了口氣,命錦繡把帖子拿出來看看,請的都是誰。賈母聽了,一顆心頓時沉落谷底,女客只單請了她們婆媳三個,寧府眾人並不請,可見這林家是鐵了心要慢慢疏遠賈家了。
自上回寶玉落地,她瞧著林家送來的禮單和賈敏勸她的那些話兒,就猜到一二了。只是她想不透,林家是仔嗎了,好好的姻親不親近,反而推遠了去?這麼一個顯赫威勢的國公府不放在心上,反倒去親近什麼外八路的根基淺薄的京兆少尹?不過是個四品官兒,才發跡了兩代,如何能和百年公府相提並論?
前兒寶玉滿月,林家一個人也沒來,林家那個老太婆推說身子不爽利,林海說公務繁忙脫不開身,敏兒說是坐胎,秦氏自來甚少登榮府的門,教她丟了好大的面子。正經侄兒滿月,姑媽都沒到,只派人送了禮,這像什麼?
說到底,她怎麼忍心責怪敏兒?她能拗得過自個婆婆和夫婿麼?還不是得事事聽從她們吩咐。自從林家娶了那秦氏,她心裡就存著一根刺,總覺得那老太婆是故意跟敏兒跟她們賈家過不去,不然納個偏房也就是了,何必硬要兼祧?那秦氏也會作怪,往常見了倒還老實,如今當了家掌了權了,便自高自大起來了,一心偏著自個孃家,也不看看自個孃家可上得了檯面?連正經的嫡妻孃家都放到後頭去